快的聊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西湖边,只见这天外天酒楼三层灯火通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酒楼内传来比酒的大声吆喝喧哗声,酒楼高高挂起一竖幅,写着“酒客碗中战,杭游品醉仙”。
柳紫兰道:“好像挺热闹”。
易寒笑道:“是非常的热闹,估计连进酒楼都难了。
柳紫兰笑道:“你想办法呗”。
易寒笑道:“我们先靠近看看再说”,说着与柳紫兰拥入人群,人群密集,却照顾的挽住她的手,柳紫兰感受到易寒的贴心照应,露出微笑,脉脉的看着他。
易寒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堵在门口了,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壮汉守在大门口,门口的人闹哄哄嚷着要进去,那中年男子只是一句酒楼内人满为患,就打发掉,却不肯放行,突然一个小二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只见两个护院一类的汉子推搡着人群领着一个华衣的公子走了过来,华衣公子走近,那中年男子却陪着笑脸道:“冯公子,里面请”。
那冯公子点了点头,就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这一变化立即引来被堵在门口的人的不满,纷纷嚷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中年男子淡道:“冯公子是来喝酒的,你们却是来看热闹的,这能相比吗?”。
却是这天外天酒楼办这个比酒大会,可不单单为了凑个热闹而已,一者借醉仙酿让酒楼的名头更响亮,二者也可以盈利,三者大概照顾酒楼内的贵人的利益吧,人多口杂总是不太好。
易寒低声对着柳紫兰笑道:“你若亮出柳紫兰的名字,估计这看门的不会拦你吧”。
柳紫兰嗔道:“你敢。”
易寒笑道:“我为何不敢”,突然看见街道上一顶八人大轿,却是一顶女轿子,大声喊道:“快看,女学士河东君的轿子”。
所有人望去,不知道谁先奔跑过去,所有人跟风的朝那顶轿子拥了过去,如浪潮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就把轿子给包围起来,柳紫兰素有艳名才名,如今嫁于钱谦益为妻,成为名门夫人,与顾眉二人礼贤爱士,侠内峻嶒更添美名。
柳紫兰美名远播,人人自然巴不得能见上一面。
柳紫兰恼怨的盯了易寒一眼,易寒见那中年男子与两个壮汉正昂首张望,趁机拉着柳紫兰的手冲进门去,旁边几个人男子也跟随在易寒之后成功闯了进去,中年男子和两个壮汉立即回神,将想要进入酒楼的人给拦了下来,至于那几个漏网之鱼已经无暇理睬。
只听围着轿子的人朗声喊道:“钱夫人,出来一见,我们仰慕已久”。
轿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流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下来了”,她的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在赶路。
抬轿的汉子应道:“小姐,他们认错人了”。
女子道:“那你快跟他们说认错人了,不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汉子高声喊道:“这是苏府的轿子,你们认错人了,快点让开,不要误了我们的急事”。
不知道谁说道:“请轿子里德夫人出来一见,若不是女学士河东君,我们立即离开”。
汉子冷喝道:“放肆!”
这时不知道谁又说着一句,“这确实是苏府的轿子,你看那轿子上绣金的狮子图案除了苏府别无他家”。
这么一说,所有的人才相信,却纷纷骂了那个造谣的人,化作鸟散重新围在天外天酒楼的门口。
轿子里的女子听到人群散去的声音,着急道:“流莽,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印染房”,她早上才刚刚回到杭州就听中行给她讲与何家达成一笔大生意,感觉风险有些太大,这要是出了什么漏子,可就倾家荡产,刚才就收到最大一个印染房发生大火的消息,更为严重的,这最大的印染房库存有大量手工刺绣的成绸,这要是被一把火烧了,可如何交货给何家呢,何家可是付了高额的定金,苏家的资金向来周转比较拮据,若不是中行收了何家高额的定金,手头上也不会有如此充裕的资金,从蚕农收购了大量的蚕丝,心中祈祷希望火尽快扑灭,损失不要太大,或许还要挽回的机会,就在这时只听见流莽惊叹道;“好大的火”。
苏洛着急喊道:“停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