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守候,为的是不让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在昨日,一会的功夫他却取了几十人的性命,善与恶又怎么能分得那么的清楚
抱起女孩,骑上战马,继续着行程,太阳很辣,一夜未睡,状态有些疲惫的易寒有些吃不消,他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弯着腰板,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捉紧缰绳,眼睛是半眯着的,脸上被汗水所浸透,却也懒得伸出手去擦拭一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太阳、沙漠、马背、怀抱,这一些熟悉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去,她还好好活着,就在昨日她失血过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认为自己就要这样的死去,永远闭上眼睛,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他会不会伤心呢?
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难道他又喂自己新鲜的血液了吗?第一反应就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
易寒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异动,随手拿起揣在腰际的水囊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女孩接过水囊,没有立即饮水,却问道:“我为什么会活下来,你找到水源了吗?”
易寒淡道:“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女孩掀起易寒揽住自己腹部的衣袖,认真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新的伤口,又朝他捉着缰绳的手臂望去,可惜却无法触及查看各究竟。
易寒明白她的心思,淡淡道:“不用猜了,我好好的”。
女孩低声的应了一声“哦”,拔开塞子,饮用了起来,一股呛鼻的羊奶味袭来,入口甜甜酥滑,有些欢喜的多饮了几口,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有羊奶?”
易寒淡淡应道:“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女孩有些气愤道:“你怎么可以抢夺别人的东西”。
易寒感觉有些好笑,“我本来就是个强盗,不是嘛?”要知道自从他进入北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掠夺了多少东西,抢夺一囊羊奶本来就是情理之中。
女孩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多日的相处,让她差点忘记了,他是个强盗,他是个恶魔,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恶魔有时候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易寒是有生以来,在她脑子里第一个印象深刻的充满矛盾的人。
而这会她不生气,反而有点想要跟恶魔一起坠入黑暗深渊的冲动,这样就不必因为心中的圣洁仁慈而感到痛苦了。
她犹豫着,太阳晒在她的身上,慢慢的又感觉疲惫了,不知觉的往易寒的怀中靠近了些,也就不想了,昏昏睡了过去。
茫茫不见边际的黄沙,这一抹活动影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人。
一路上,易寒和女孩很少交流,许多事情两人都比的更有默契,有些提出来让气氛变得不好的事情,两人就干脆不提,难得糊涂。
在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沙漠的边缘,只见远远的一座大山横坐在大地上面,便是因为这座大山才让黄沙无法入侵吗,灰绿色,在沙漠见不到的灰绿色,易寒有些激动,这边是答儿海子了吗?他终于抵达了答儿海子,北敖城的门户已经完全像自己敞开了,可惜现在他却孤身一人,三千将士尽丧,自己一个人又能在北敖城掀起什么大风浪呢?也不知道另外两支主力到了没有。
女孩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看见他脸上的激动,轻轻说道:“很美丽很动人,对吗?这是人间仙境,在这里生活会很快乐的”。
易寒双眼冒出锐利的精光,沉声道:“那就是答儿海子了”。
女孩看到他的目光,心头一颤,温柔和蔼没有,只有那冷酷的杀戮气息,自己心中的答儿海子却不是他心中的答儿海子,黯然的垂下头,低声道:“除了战争厮杀,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吗?”
易寒冷笑道:“那你以为我不辞辛苦,横穿格尔沙漠是为了来这里欣赏风光,再说我也没有退路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女孩沉默不语,她想不出说法来辩驳他,而这个问题在一早就提起过的,却是没有结果。
易寒淡道:“到了山那边,我就实现诺言放了你,谢谢你带我顺利横渡沙漠”。
女孩闻言,突然间感觉眼前金灿灿的阳光是灰色的,心头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