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阔步迈进屋子,脚下虎虎生风,吼道:“拂樱,老子要娶你,肯不肯给句痛快话”。《+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拂樱还保持着刚刚易寒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将背面露给他,易寒又大声吼叫道:“肯不肯?”
可是拂樱却无法听到他的声音,真不知道她听了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易寒停了下来,她的背影凝聚了一种无声的忧郁,拂樱转身,突然看到易寒,有些惊讶,慌张的连忙伸手擦拭脸的泪痕,又似羞涩的小姑娘侧过身去躲着他的眼神。
易寒心中一颤,刚才还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怎么这会却哭的如此黯然神伤,若不是自己返回,还真的不知道,快步走了过去,按住她的双肩,托起她垂下的额头,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火苗烧的旺盛,慢慢的盛着澄黄色的热情。
易寒专注而执著的眼神,让拂樱心头不由自主的变得迷离,一瞬间她感觉泪水又要涌眶而出,在易寒面前,她的心就是个娇弱的小女孩,似小时候一般,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内心所有的委屈像哥哥倾诉,其它情感亦是如此,不同的时,以前她受易寒欺负无法反抗,现在她的拳头却可以轻易落在易寒身,哥哥还是哥哥,怎么欺负她还是哥哥,眼睛中的他,坚毅的脸泛着一层明朗的光泽,那样简洁有力的线条,像是一尊雕像,她回忆起易寒曾经背着她去看月亮,那个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坚定伟大,似一座大山可以让她依靠,那种感觉慢慢飘心头,好醇、好美、好动人心弦,她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丝丝的低语。
她趴在哥哥的背后,哥哥踏着冬天的残雪走在漆黑的山林,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哥哥很累,月亮却完全没有靠近的痕迹,哥哥还是一直走着,似乎想永远背着她走下去,穿过黑色的山岗,安静的河流,其实她一直没有睡下,她依恋哥哥的后背,她生怕哥哥知道她没睡着,要让她下来,这是小女孩纯真的贪念。
他们来到了山顶,月亮又圆又大,可是她依然无法触碰,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清晨来临,月亮不见了,哥哥告诉她,月亮已经被他装进她的心里面了,他们要准备下山了,月亮的余辉让她有种悲切的实感,清晨的寒冷让她的身体有些凝固,沿着山路,在树林里走着,这一次哥哥却没有背着他,自己看到哥哥疲惫的神态,他没有看着自己,脚步匆匆的看着前面的山路,他的手拉着自己,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细小的步伐有些疾乱,也没有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声,野鸟的啼叫声,缭绕于树林中的缕缕炊烟,隐隐弱弱的人声,一切预示着两个人结束了这种单独安静相处的时刻,她希望那个月亮还高高挂在天空,不要装进自己的心里,天还是那么黑,月儿还是那么圆,哥哥还是在身边,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失落,她的身子在寒冷的袭击中微微颤抖。
哥哥突然停下来,他露出微笑凝视着自己,脸的疲惫顿时消散,轻声道:“拂樱,冷了吗?”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不知道是哥哥温柔的声音还是这件外套,她身体变得暖烘烘,没有感觉丝毫寒冷,她又想念哥哥宽厚坚实的后背。
哥哥还是这样拉着她疾步返回,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哥哥,我走不动了”。
哥哥停了下来,说”这一次我却不能背你”,说着转过身指着两人走过并排的一行行脚印说道:“当你在崎岖的山路艰难行走时候,看见两排脚步那是我与你同行,当你看见一行脚印的时候,那是我在托着你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
拂樱突然把易寒搂在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她深深的埋下头,哥哥还在身边。
易寒非常惊讶,冷冰冰的拂樱为何突然间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传来:“哥哥,刚才打疼你了吗?”
易寒呵呵笑道:“没打疼,就是吓到我了”。
拂樱又柔声道:“哥哥,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易寒非常惊喜,想要写字告诉拂樱,带她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办法让她恢复,刚转身,手却被拂樱拉住,只见她用小女孩的目光看着易寒,嘴边轻轻道:“哥哥,背我”。
易寒感觉怪异,不过这可是哄好她最好的时机,无论做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了,易寒俯身,拂樱身子轻轻的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