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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军这边占据高地,全军整齐列队,不敢有丝毫怠慢,易寒却走到林毅岳身边低声道:“此刻虽是秋季,暴晒之下,战士还是有些难受的,让他们原地坐下休息,用早就准备好的水壶饮水”。
林毅岳认真道:“若西夏军见我军如此松散,突然攻来怎么办”。
易寒笑了笑:“苍狼这只老狐狸,我军越是如此,他便以为我要诱他出兵,越不会来攻”。
林毅岳还是不敢冒险,“这些士兵都是精锐,不是普通士兵可比,训练有素,这种暴晒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还是让他们站着吧”。
易寒淡道:“信我没错,认真你就输了,打仗有的时候就跟游戏一样,斗的就是个心理,让士兵坐下休息吧,攻打峭山是由那个将军带领”。
“宋剑出”。
易寒淡道:“让他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攻打峭山”。
林毅岳速道:“他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立即行动”。
易寒回道:“那就让他再歇息一会吧,只要不要误了时辰就好”。
见林毅岳不解,易寒笑道:“我总得让西夏士兵将此事的情况回禀于他,再给他点时间细细思考吧”。
林毅岳听完更糊涂了,“我们不是要逼他在一瞬之间做出决定吗?便是你所说的长机胜短机,为何此刻又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易寒笑了笑,“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在此之前让他已经下决定了,不用再思考岂不是更好吗?我也说过战场之上变化莫测,一切要随机应变。”
很多将领已经看见易寒与林毅岳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心中讶异,难道庄元帅的嗓子好了吗?
几人朝这边走来,林毅岳却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却是拦在他们前头,“几位将军请不要擅离职守,元帅下令让士兵原地坐下休息,几位去传达到所属部队吧”,几人只能作罢。
西夏大帐之中,苍狼等人正在等待镇西军的下一步行动,便听到士兵来禀:“镇西军原地坐下休息,阵型松懈,毫无警备之意”。
兀南努怒道:“镇西军太猖狂了,丝毫不将我军放在眼中,请元帅下令让我作前锋率骑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赏羌道:“兀南将军不要冲动,这可能是镇西军的圈套,我军铁骑乃镇西军所惧怕的,要用在实处,却不能鲁莽行事”。
兀南努听赏羌说他冲动,一脸不悦,在苍狼面前却没有说什么。
苍狼淡淡道:“这或许是圈套或许不是,据我所知,庄庸凡是个谨慎严行的人,两军对恃,庄庸凡绝不敢如此儿戏”。
沉思一会之后,道:“从地形来看,他根本没有设伏的资本,看来他真的想诱我出兵与他一战”。
赏羌道:“元帅,那我们战还是不战呢?此刻局势确实有利于我,若此时攻之,此战能胜”
苍狼应道:“胜是能胜,只是却是一场惨胜,不行,我不能让庄庸凡如愿”,传我命令,“全军待命,镇西军有任何行动立刻禀报于我”。
苍狼心里很想打,可此刻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要大胜而不是惨胜,心中决定不管镇西军使什么花招,他若不退兵,自己便不会攻。
其实他的士兵早已列队等候命令,暴晒在太阳之下,与镇西军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可他还是要忍耐。
便在这时,士兵来禀:“镇西军方面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正往峭山方向移动”。
在座诸人大惊,兀南努急道:“请元帅火速下令,让我率一万骑兵阻击”。
苍狼一言不发,凝视着地图,所有将领屏声静气等待他的命令。
苍狼心中暗忖,这个时候一定要谨慎,镇西军不会平白无故派出五千步兵攻打峭山,从目前局势来讲峭山根本不是战略要地,镇西军为何还要分散兵力呢,他是不是想诱我骑兵出动,进而围击我这支前去增援的骑兵呢,这样一来逼迫我大军出动,进而拉开战局。
又或许他想设伏歼灭我这支骑兵呢?时间在一点一滴慢慢过去,苍狼却等到确认镇西军无法设伏,万无一失之后,才道:“李仁孝,你率八千骑兵前去阻击,你尽管全力阻击那五千人的步兵,其他不必理会,若镇西军派骑兵追击你,本帅只会派兵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