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若男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样吧,你带阵图出城,我去午门看情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这是我欠三郎的,当是还他吧。”
“嫂嫂,我很不喜欢他们,不过你既然要救,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张阳的确不想救那两个蠢货,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他更能体贴铁若男的心情。
铁若男为情投入小叔的怀抱,叔嫂两人虽然已打破道德伦理的枷锁,但无论如何,她与张守礼还有夫妻之名,那种负罪感绝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
“嫂嫂,走吧,午时快到了!”
“四郎,谢谢你!”
张阳当先大步而行,铁若男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就在这大街上,第一次毫无顾忌地释放她的情愫!
张阳顿时心窝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靠。
“评!”
虚无空间仿佛响起一声撞击,两颗心儿用力地碰撞出灿烂的火花,一道电流瞬间穿透两具禁忌的身躯。
皇都,午门。
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把血腥之地围得水泄不通,张阳与铁若男不敢飞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妆,在人群中悄然前进。
斩头台上,张守义与张守礼披头散发,曾经傲气的面容此刻却好似两条死狗,恐惧的眼神不停扫视着人群,并胡乱嘶喊不休。
“四弟救我、四弟救我……”
“四弟,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快来救救二哥吧,四弟……”
两个世家少爷的嗓子已经喊哑,远远听去仿佛鬼哭狼嚎,完全丢光张家所谓的名声。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张阳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嫂嫂,你能确定上面的人真是他们吗?”
耻辱从铁若男的眼中闪现,在她的记忆中,张守礼只是有点虚荣自大,还算得上文武双全,没想到遇上危险时,竟会表现得如此不堪。
“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变不了人的眼神。”
话音未完,铁若男身子一动,就要跃向高台。
“嫂嫂,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
张阳单臂一揽,就将双足离地的铁若男搂入怀中,接着身子往下一矮,轻易躲入人潮中。
“张小儿来了!”
距离斩头台百米左右的监斩台上,巨狼真人与王莽并肩而坐,邪门太虚修真者感应到人群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他如铁塔般的身子一动也不动,手掌则重重握了一下。
无声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阳撕成碎片,而风雨楼与怜花宫人马则看向他们的宗主。
“曹兄,张小儿如果自投罗网,这块肥肉咱们抢还是不抢?”
“看情形再说。”
曹孟枯瘦的身躯站在一处屋檐暗影中,他强行压下对“邪器”的贪念,愤懑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协助巨狼这厮,看来天狼山真把我们当跑腿的了。”
午门斩首怜花公子尖着嗓子附和一声,随即沉声问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尽之言尽在怜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记阴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怜花兄,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嘎嘎……如果有机会,咱们就抓住张小儿,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艳阳越来越近,计时的杆影越来越短,但张阳却始终没有出现。
巨狼真人高坐在监斩台上,时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时辰到,准备——行刑!”
要开始砍头了,好戏要上演了!
寻求刺激而来的万千名百姓呼吸一顿,感到热血沸腾;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门高手则刀剑出鞘,紧张地等待着杀气爆发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从斩头台的台阶上传来,张阳没有出现,而一个打着赤膊,头套红布面罩的刽子手准时登场了。
那刽子手缓缓举起鬼头大刀,映射着刺目的阳光,接着一口烈酒喷在刀刃上,念起斩首时的职业术语。
“狱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万差,刀头不差;有冤无冤,地府伸冤;刀头落下,请闭双眼!干活喽 ”那嘹亮的术语朝四方回荡,顿然引来满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