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中不时有号角声传出。听那声音正是刚才江寒青所听到的号角声。
而每一次号角声响起的时候,那一队人马都会迅速地变幻出一个新的阵型,看来这号角声就是指挥他们行动的信号。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莹珏感叹道:“这支队伍的阵法练得已经十分娴熟了。依靠这样的军队再加上这里的布置,这一块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伍思飞搞起来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才啊!走,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轻催坐骑,顺着山坡缓缓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江寒青已经看清了那队人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普通农民穿着,只是手里拿着刀枪剑戟而已,无疑是一队由农民组成的义勇军队。
在这支队伍的旁边有四个人骑着马观看义勇军们的训练,不时指手画脚地议论几句,看来应该是这队人马的头领或是教官。
当江寒青和白莹珏逐渐靠近的时候,那四个人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频频掉头观察这两个不速之客。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寒青和白莹珏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还站着两个看上去像是下属的年轻人。
其中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自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肤色是很健康的古铜色;-脸颊上没有什么肉,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眉毛浓密而弯曲,鼻梁高挺,蓄着一个八字胡,显得十分的精明能干,眼光中有一种十分深邃的感觉。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从剑鞘的外形来看十分的普通。他对于缓缓走近的江寒青和白莹珏彷佛没有见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嘴唇也始终紧绷着没有开过口。
依偎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是他的女儿。梳着一个少女常梳的双环望仙髻,由头顶分发而成为左右两股,每股各扎一结,然后将馀发弯曲成环状,并将发梢编入耳后发内。小巧的瓜子脸显得十分的秀气,脸上端端正正地分布着细长而高挺的鼻梁和红润小巧的嘴唇,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身穿一件白色罗裙袄,腰系金丝带,足蹬一双风头平底鞋。腰间也系着一把长剑,剑鞘气质古朴高雅,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她正靠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肩上,一脸好奇之色地侧头打量着渐渐走到近前的江、白二人,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动个不停。
江寒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江寒青要求下化了浓妆的白莹珏,冷冷一笑回礼道:“公子多礼了!在下既不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没有本事教授公子,怎么敢当先生二字!”
江寒青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好说话,愣了一下尴尬道:“是!是!这个……先生……呃……前辈可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
听到“伍思飞”这个名字,这个中年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而那个妙龄女子和后面的两个小夥子却是眼中神光连闪。妙龄女子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挥手制止。
中年男子侧眼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淡淡一笑道:“伍思飞这个人倒最有的。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罢了!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江寒青一听大吃一惊,难道伍思飞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那天自己明明听到义勇军叫出的名字是“伍思飞”总不可能那么多义勇军都是乱叫的啊!难道是这个中年男子不愿意说实话?
江寒青想了想道:“晚辈曾经听几个朋友说过,这一带地方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训练义勇军卓有成效,因此一向存着拜访之念。刚才正好在山头上见到几位在这里指挥义勇军训练,便冒昧下来询问。听前辈说来,难道这位训练义勇军的大侠并不是叫伍思飞?”
中年男子语气生硬地问道:“谁训练义勇军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个到底有何用意?”
江寒青心理微微有点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恭谨道:“晚辈怎会有什么用意呢?晚辈只是对这位能够将义勇军训练得不比帝国正规军队差的前辈大侠心存敬意,期待能够见他一面,领受一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