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焉能不赏脸过来?指挥使与石家也有私交?”
锦衣卫指挥使见宾客散去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只有冥顽不灵、没眼力劲的石家一系的人,于是笑道:“下官来此公干。贺兰大人为何这般早离去?新人还未拜堂呢。”
“听闻新郎官闹着出家,新娘子急着上吊,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未免亲家难堪,只能早早离去。”
锦衣卫指挥使有意唏嘘道:“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好端端的喜事,怎会闹成这样?后头的轿子里是……”
“轿子里是我家夫人以及族里的一些姑娘。”贺兰淳平静地说道。
锦衣卫指挥使心道:当真好笑,没见过来亲家家吃喜酒,将族里女儿都带过来的。
“下官不曾见过贺兰夫人,不如请夫人下轿受下官一拜?”
“指挥使太过客气,家中还有急事,老夫先走了。”贺兰淳向前走去。
“贺兰大人!”锦衣卫指挥使心道好个贺兰淳,他那般得楚徊器重,却也投靠了锦王府,心知不能在大街上搜贺兰家的轿子,若是轿子进了贺兰家家门,就会越发不好搜查,贺兰家人口众多,每日进进出出的轿子无数,绝不似石家这般好监视。若是将锦衣卫分开一半继续看住世家,一半去监视贺兰家,人手定然会不足,“贺兰大人,鄙人……”
“指挥使若无事,老夫便先走了。”贺兰淳暗道这人不自称下官了,莫不是要跟他来硬的?想着,便又向外去。
“贺兰大人,你乃是朝廷命官。”锦衣卫指挥使提醒道,不明白好端端的贺兰族长会投靠了楚律,莫非是为了那个不孝子贺兰辞?
“指挥使这是何意?指挥使若想与老夫聊天,便下帖子吧。”贺兰淳说完,不跟锦衣卫指挥使闲话,便向走去。
锦衣卫指挥使原是将贺兰舒的话告诉给楚徊了,且已经保证过不叫石漠风出了石家门,心说若是放了石漠风等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脱,自己岂不是要担了重罪。
“贺兰大人,鄙人奉命行事,还请贺兰大人莫怪。”锦衣卫指挥使说完,便对部下发话道:“请轿子里的贺兰夫人、贺兰姑娘们出来吧。”
贺兰淳冷笑道:“指挥使这是要做什么?平白无故,我贺兰家的夫人、姑娘岂会叫你来看?”
锦衣卫指挥使冷笑道:“贺兰大人,若轿子里坐着的当真是贺兰家的姑娘才好,若不是,陛下可在宫里等着贺兰大人过去说话呢。”
贺兰淳冷笑道:“是与不是,老夫都要进宫面见陛下!”
锦衣卫指挥使只当贺兰淳在虚张声势,于是冷笑连连,说道:“请贺兰夫人、贺兰姑娘下轿吧。”
贺兰淳便也冷笑一声,吩咐贺兰轶去请贺兰夫人等人从轿子里出来。
锦衣卫指挥使见贺兰淳这般轻易地答应了,心道不妙,暗道莫非是贺兰舒父子二人有意诈他?从第一顶轿子里瞧见大名鼎鼎的贺兰夫人袅娜地出来,便心中一凉,待瞧见第二顶轿子里出来了一个鹅蛋脸的秀丽女子,立时向余后的轿子外扫去,见是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一颗心立时沉到谷底,不等他跟贺兰淳赔礼道谢的话说出口,便听贺兰淳冷笑道:“老夫虽不知指挥使要找的是什么,但老夫活了几十年,还不曾见过有人敢搜贺兰家的轿子!今日之事,老夫断然不会就此放过!”
“贺兰大人!”锦衣卫指挥使有些心慌,心知若贺兰淳当真追究,自己少不得要做了替死鬼。
“大人,一群和尚从石家西府进了石家东府,说是要来向何必问讨要胡云大师,如今和尚们领着胡云大师从石家东西两府的通道走出了西府,属下们将和尚们留在西府门外了。”
锦衣卫指挥使眸子中精光一闪,心道自己中了声东击西之计,方才石漠风要出家,必定是要假借藏在和尚走逃走。脚步动了一下,却又疑心这太巧了有些,于是多疑地对属下吩咐道:“先将石家东西两府的大门堵住,将和尚们留住。这边,且先将轿子里里外外,还有丫头婆子们的马车搜查一番。”
“指挥使,你可知你搜不出什么来,要担了什么罪名?”贺兰淳威胁道。
锦衣卫指挥使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鄙人自认为比尸位素餐之人要高尚许多。”心道公侯伯爵,被他抄家的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