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芝屋子里的动静,心里想着孙兰芝、窦玉芬这两也有惹出楚律的那一天?才想着,退出来时偏遇上楚律,于是一时唬住,忙低头垂手立一旁等着楚律先走。
“屋子哪里?”楚律的声音寒得能滴下水,心道自己过蒲荣院而不入,丫头们焉能不告诉石清妍此事,她竟然明知道了还没动静,可见早先那什么“不让给别”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引他入局。
禄年心里一跳,虽说楚律来了孙兰芝这,她心里有些嫉妒羡慕,但倘若叫楚律去了她那边,她是万万不敢的,祈年早叮嘱过他楚律跟石清妍关系好得很,叫她无论如何都要避开楚律。是以此时不舍得楚律这块近嘴边的肥肉,却还是忍痛堆笑道:“王爷问这个做什么?婢妾的屋子乱的很,没得埋汰了王爷的贵体。”
楚律眯住眼睛,心道好一个识时务,只是这时务未免太本末倒置,竟是一个个都顾忌着石清妍,不将他放眼中呢?不耐烦多搭理禄年,便又向外去,半路遇上才从第二组窜门出来的萧纤妤,看见萧纤妤要回避,便抱着手臂扬声道:“萧姨娘的屋子哪里?本王想去歇一歇脚。”
萧纤妤蓦地睁大眼睛,原本她是想躲回第二组院子的,此时被楚律喊住,只得回过身来,走近楚律后俯身道了一声王爷万福,随即茫然地看着楚律,说道:“王爷要歇脚,去前头王妃那就是了。”
“本王要找侍寝。”楚律直截了当地说道。
萧纤妤一愣,随即整个身子打起颤来,心里将白日宣淫想了一想,又觉自己侍寝表上的日子不是今日,又看楚律这满身怒气,心道楚律这是不知从哪里受了气,于是来作践她呢。她素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虽盼着偶尔得了楚律青眼,却不从做过见不得的事,如今竟然被楚律这般轻贱……想着,不由地簌簌落下眼泪,身子一软,歪身后丫头身上,哽咽道:“王爷就这般瞧不起婢妾?要这般羞辱婢妾?”暗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敢提夫妻并敬重二字,但楚律也不该这般欺负她。想着,便又泪如雨下。
面对这么个,楚律纵使满身□也要被浇得没兴致了,更何况此时他只有一腔怒火,冷笑两声,并未往白日宣淫上去想,冷声道:“本王如今才知叫谁侍寝便是欺负谁!” 才要走,就见石蓝婕领着过来,心道石蓝婕总不会似那些不识时务的女一般推诿,对石蓝婕招手,似笑非笑道:“本王要去那歇脚,可否?”
石蓝婕心中大喜,忙温婉又娇羞地笑道:“王爷怎么想起去婢妾那,婢妾那才烹了好茶,王爷去尝一尝?”
楚律点了点头。
石蓝婕心中大喜过望,虽也知这未必不是楚律、石清妍联手设下的陷阱,那出假怀孕已经叫她看明白石清妍当真是十分得楚律宠爱,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相貌上不输石清妍什么,只差出身上,此次叫楚律食髓知味,楚律焉还会再似处置旁那般处置了她?
楚律并不意石蓝婕心中如何想,随着石蓝婕去了第五组院子,看也不看院子里董淑君那大吃一惊的神色,便进了石蓝婕的屋子,明间坐下后,冷眼看着石蓝婕做小伏低地殷勤伺候,眼睛不时瞄向屋子里的刻漏,就单等着石清妍过来。
石蓝婕看楚律不言语,也不动作,并不似急着要泻火的模样,虽知自己该抓住时机快些将正经事办了,但也不肯太过露骨,于是笑道:“王爷,听说这两日姐姐叫多做骨头汤来喝,可是如今喝骨头汤才是北边进补的法子?婢妾来北边时日不多,不知道这个。”说话间,瞧见楚律衣摆上有些水渍,便拿了袖子里的帕子矮□子去给他擦,心道此时楚律该是能清楚地看见自己那曼妙的腰肢的。
“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们一家都是矬子矮子,她还妄想长高?只怕全天下的骨头都叫们家啃了,们家也难能出来一个高个。”瞅着跟石清妍仿佛的面庞,楚律的怒火又倾泻出来,怎么瞧着石蓝婕怎么不顺眼,心道像谁不好,偏要长得像石清妍?!若不是还有些理智,便恨不得将石蓝婕当做石清妍掐死。
石蓝婕虽也被楚律一竿子给打了,但是,她立时听出楚律这是跟石清妍斗气,忙跪下说道:“王爷,王妃姐姐哪里不好,替她跟您赔不是,原谅她一回子吧。”眼睛脉脉地满怀期盼地看向楚律。
楚律一怔,因这脸庞太像某,竟有些微微心动,随即支着自己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