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手伸进衣襟里摸了摸。
楚律咳嗽一声,瞅了眼石清妍,看石清妍怔怔地还惦记着她的个子,于是放下心来,心道石清妍怎会似寻常女子一般受到何必问的迷惑。
何必问摸索了半日,终于掏出一方丝绢,将那丝绢一角递给贺兰辞,叫贺兰辞帮着他展开。
贺兰辞笑嘻嘻地问:“这也是要卖的?”待展开一些,便瞧见丝绢上绣着条条道道,仿佛地图一般,纳闷何必问怎拿了这东西出来。
何必问将自己牵着的角塞到王钰手上,由着王钰扯着,随即伸手指了指益阳府西边熙王的封地亘州府,故作焦急地说道:“哎呀,陛下、两位王爷,大事不妙,亘州府商铺赋税提了五倍有余,城门进出检查的官兵也多了许多。可见熙王在急着敛财呢。还有亘州府的官兵正准备向南边调拨。”
楚徊原想着何必问这风流才子能拿出什么要紧的东西来,此时忙探着头眯着眼睛去看,因那丝绢太过轻薄,看不清楚上头画的是什么,暗恨石清妍毁了他眼睛,便偷偷去瞄她一眼,冷不丁地对上石清妍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睛,便又收回视线,对何必问说道:“拿近了给朕瞧瞧。”
贺兰辞、王钰难得一次好脾气地走过去叫楚徊看过清楚,贺兰辞对何必问笑道:“不想你还管这些事,我只当你弃文从商后便不爱管旁的事了。”
何必问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不太平,必问去哪里赚了金子?”
石清妍听何必问不似旁人那般说赚银子,而说赚金子,心道这人看着像是纨绔子弟,却比纨绔子弟志气大一些。
何必问又指着颐王的封地说道:“巧的很,颐王府的兵士也调到南边去了。必问在颐王藩地上的掌柜说,燕回关蛮子作乱之前,曾有蛮子乔装打扮进出颐王府。”
都不是蠢笨的人,自然一屋子的人听何必问这般说,就都想到如今燕回关之所以水深火热,乃是因颐王跟蛮子勾结,颐王是想要调虎离山,用燕回关牵制了楚律、楚徊、楚恒,然后趁机作乱。
“必问想着,陛下、两位王爷是不是要派兵去阻挡一下颐王、熙王?这两位王爷藩地上赋税太高,必问可不想以后在他们地盘上做买卖。”何必问说道。
“你再自称必问,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贺兰辞不耐烦地说道,心道这么大的事,何必问不快马奔来报信,竟然带着几车女人慢慢吞吞一路笙箫地晃过来。
“……这不可能,朕并未收到消息。”楚徊迟疑地说道,眼睛盯在何必问指着的地方,心道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只防着了楚律、楚徊,却没想到先作乱的竟然是熙王、颐王。
楚律也有些疑惑,但无缘无故,何必问撒这么大的谎子做什么?
正想着,便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待开门后,进来一人却是顾逸之,顾逸之进来后,不顾礼节,便立时凑到楚律耳边说话。
楚律的眉头随着顾逸之的话拧了起来,沉重地说道:“陛下,何必问的话是真的。”
何必问有些自得地说道:“王爷过奖了,必问知交遍布天下,跟颐王、熙王也有些买卖来往――正经的买卖――是以早早知道这些还是能够的。”
“正经买卖?可是倒卖关外的战马?”贺兰辞因跟何必问合伙做着这买卖,因此立时开口问。
“正是――不过陛下、王爷们放心,必问卖给他们的都是外强中干的马匹。”何必问笑着撇清自己的干系,随即手指又指向从亘州府,再到上京最后绕过江南一**最后直到益阳府的道路。
楚徊抿着嘴,心道若不是楚律铲除了他的暗探,此时他也该收到消息了,迟疑地问:“这是他们进攻上京的路线?”
“不,必问将这么大的消息告诉陛下、王爷们,陛下、王爷们总要赏赐必问一二,必问准备拿了亘州府的上等木材运到江南换了丝绸,然后再将丝绸运到益阳府、中洲府换了皮毛、人参、鹿茸,还请陛下、王爷们给个方便……”
“三哥以为如何?”楚徊急忙问道,无暇去理会何必问此时就讨要封赏的事,心道当真人不可貌相,熙王、颐王竟然这般不省事。
楚律叹息一声,说道:“陛下,想来余将军随后便会来告诉陛下此事,请陛下稍安勿躁。”说着,见楚徊站起身来,便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