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笑了,托着脸趴在小几上,问道:“我们王爷到底是谁生的?”
楚徊没想到石清妍问这个,慢慢说道:“这个朕也不知道,母后为了查证此事费了许多功夫。但显然父皇是知道的。”
石清妍点了点头,心道若是连先皇也不知道,太后早几十年就坐不住了,“你对这庵堂这样熟,以前来过?”
“先嫂子时常来这庵堂里静心冥思。”
“原来是偷期约会的老地方。”石清妍笑道,心想难怪自己这般小心的人都会被抓住,原来人家是熟门熟路呢,想着,又趴在小几上,抬头打量着楚徊,沉默了许久才问:“要是我进京城的话,能活着离开吗?”
楚徊笑道:“你为何要进京城?”
“做人质。”
楚徊沉默了,心里明白石清妍对撤藩等等都心知肚明,权衡一番,说道:“三嫂子还没资格做人质。”
石清妍敲了敲小几,清脆的声音在禅房里响起,“那如何才有资格?”
楚徊笑而不语。
石清妍笑道:“倘若嫂子我将益阳府的□全都偷来,有没有资格?”
“奇淫巧计,便是得来也没多少用处。不要也罢。”
石清妍笑道:“听陛下这般说,嫂子我就安心了。既然没资格做人质,嫂子我就回去继续对我们家王爷忠心不二了。”说着,就要起身,手腕上落下的力道又将她拉着坐下,眼睛盯着楚徊握在她手腕上的细长手指看,看见他每一根手指都洁白的晶莹剔透,不由地又捂住眼睛,心想这颗想要出墙的心该怎么拉回来才好?毕竟眼前的这人比楚律还靠不住,口中说道:“陛下,你是个好人。”
“三嫂子人也不错,三嫂子若进了京,不能活着离开,但绝不会死在上京。”
石清妍伸手推开楚徊的手,只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然后说道:“陛下先走吧,我等着我们王爷来找我。我们做女人的总是要矫情一下才好。”
楚徊从石清妍刚才折回来跟他“哎——”地一声说话后,便知道这女人对他有好感,因并不怕她突然发作起来将他置于险地,便站起身来,说道:“三嫂子,京城见。”最后又给她添了一次茶水,才离开小几边。
石清妍坐在蒲团上盯着楚徊的手看,略微有些失神,呆呆地喝了一口茶水,良久,轻声说道:“这帝王家的男人啊——脾气真好。”说着,又回头哎了一声,将手上的杯子向楚徊抛去,“留个念想吧,两个杯子太奇怪了。”
楚徊本要从密道离开,听她哎的一声回头,又见有东西向自己袭来,就顺手接住,瞧见是石清妍方才用过的杯子,心知石清妍这是觉得桌子上摆着两只杯子会惹人怀疑,因此叫他拿走一个,笑道:“幸亏这念想是杯子,倘若是水,水是留不住的。”说完,又当着石清妍的面进了密道。
石清妍等到楚徊走了,忽地莫名的腻歪起来,暗道这人终归是将她当成耿氏、余君言那样的人,因这般想,又有些气恼,觉得胸口闷闷的,疑心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在禅房里四处看了看,就拿了角落里放着的蒲团,小心地将烹茶炉子里的炭火夹到蒲团上,待瞧见炭火点燃了蒲团,蒲团里冒出浓烟,学了楚徊开了密道,就拿着火钳子将燃烧着的蒲团悉数丢到佛案下的密道中。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说:嫂嫂是个坏人,当面对俺各种有好感,俺一转身,她就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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