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宋玉和方明乃是一人之事,至今仍被掩饰得很好,毕竟经过轮回,宋玉的神魂气息,都有了改变,就是用上神通演算,也绝对算不出与方明的干系。
如此一来,在外人看得,就是宋玉以三府信仰,换取城隍助力。
这交易,当初很多人,都认为不智,但被宋玉强行压下。
沈文彬和孟逐,身为核心,多闻机密,也知道这田产事宜,乃是交易条件之一。
但真实看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之感。
“呼……”孟逐也是起身,长出口气,似随意说着:“每亩都有四石,新安今年,几乎比去年多收了一倍的粮食,这三万军的给养,都出来了……”
方明之前,在三府广泛招兵,足足招了两万,加上之前,就有三万虎狼!
“你漏算了山越兵,加上呼和所部,我军几有四万,州兵也才三万不到,这兵力上,还是我方占优……”
沈文彬补充着,虽然对山越归降之事极为诧异,但呼和尽出精锐投靠,又将妇孺迁至府城腹地,却是真正将生死交在宋玉之手,再也做不得假!
“山越凶蛮,多不听号令,若真要用之,非得狠狠操练几次,让他们习得军法纪律才可……”
孟逐头也不回地说着,身为正统读书人,对化外蛮夷,天生上就有些心理优越感,饶是孟逐,也不能免俗。
“这也是……”沈文彬想起之前见过的山越将领,特别是那如虎狼一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激灵。
随即摇摇头,似乎要将回忆抛出头外。
看着附近无人,农户远远避开,跟班亲随都缀在远处,让二人自在说话。
就上前,嗓音压得极低,说着:“孟逐,你就近服侍主公,可看出什么?”
“看出什么?”孟逐微笑反问。
不待沈文彬回答,就看着远方,似在喃喃自语:“修葺府衙,还可说是为了办公!可收集名贵木材,建造宗庙,又请了族长前来,准备迎接五代祖宗入内,这就是要再进一步了……”
此世祭祀关系力量,所以规格更严。
按制,平民只能祭祀一代,士族三代,公侯五代,王爵就可祭祀七代,至于九代都祭,那只有皇族才可以。
这里的祭祀,说的乃是接受外人公祭,当然,各朝多有不同,比如大乾,又加了规定,郡望之下,都受不得公祭。
只有广受外人祭祀,收得香火气运,祖灵才可强大,甚至开出福地,庇护族人魂灵。
这在大乾,是大部分中小世家,一辈子的追求。
郡望之类的世家,能让自家祖宗受得外人祭祀,但碍于规矩,只能祭祀三代,除非再出个公侯!
但有着世袭公侯,就是门阀世家的门槛,一向被把持甚严,不逢着天下巨变,那是想也别想。
不少郡望世家,就是被卡在这步上,数百年,都是不得寸进,无数英豪家主,也是止步于此,引为毕生憾事。
现在的宋玉,要修建宗庙,祭祀五代先祖,就是称候之兆!
主公要自己称候了!
这是宋玉故意放出的风声,就是要看手下态度。
这同僚,乃是主公母族,知道的消息,还会比自己少?
只是前来打探自己口风罢了!但孟逐既然出仕宋玉,一身的荣辱兴衰,乃至生死存亡,都系在宋玉身上,现在见主公能更进一步,也是极为欣慰。
当即说着:“逐受主公大恩,当誓死以报!现在见主公光耀先人,也是说不出的快慰……当上奏恭贺……”
方明要称候,就是彻底走上朝廷对立面,相当于光明正大地扯旗造反,这凶险自然有,但孟逐一路过来,对宋玉志向,有着了解,也认为自己主公,有着那么几分机会,可以染指九鼎。
同时,上了船,还想下?孟逐跟随宋玉,早被打上烙印,绝了后路,无论主公如何,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我就知孟逐你乃是忠臣肱骨!”沈文彬大喜说着。
若是宋玉称候,沈家身为母族,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他也知晓,孟逐身为心腹核心,根本没有退路,才几乎是光明正大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