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明天去账上领赏钱……我既然来了,当然要给祖宗上香!”
张三脸有喜色,赶紧准备香火祭品,片刻就端了上来。
张怀正拿起香,对祖宗牌位恭敬三拜,嘴里默祈:“祖宗在上,若有事情,还请告知与我!”将香插上,对张三说着:“我今夜要在祠堂睡,你去收拾下。”又吩咐掌灯家丁回去报信。
“……是!”张三赶紧将自己屋子收拾干净,让主人居住,自己就只能去杂物房对付一晚了。祠堂只有三间房,一个是正堂,最大,是供奉祖宗处,左边是张三住处,右边就是杂物间。
夜里,张怀正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张三见到个人影,隐隐约约,似乎是曾祖张青云,刚想拜下说话,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嘴里也是如此,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吐出一字。
这时人影走到眼前,也不说话,拿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似乎写得极为费力,字迹模糊不清,还写得极慢。
张怀正瞪大眼珠,终于隐隐看见“青玉……土地……危”几个字,还想再看,只听一声鸡鸣,睁开双眼,原来已经天亮。
他倒知道些隐秘,明白祖灵有示警之能,但限制极多,耗费甚大,自家祖宗能给五个字,已经相当不错了,就这,也大耗气运,十年内,再无托梦之能。
有这消耗,还行此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也不多说,回到家里,嘴里就是翻来覆去地嚼着这五个字。
回到家里,就见正准备早饭,夫人张氏见了,就笑着说:“刚想派人去请老爷呢,不期就回来了,正好一起用餐。”
张怀正摆摆手,说着:“你们先用,我去书房,你去把老张叫来,我有事要问。”
也不管夫人诧异的脸色,就来到书房,没多久,管家老张就到了,他行了一礼,说着:“老爷,您找我?”
张怀正“嗯”了一声,就问着:“你消息灵通,可知道最近青玉村,有什么事,和土地有关?”
管家想了想,回答的说着:“要说大事,肯定是一个多月前的群鬼袭村了,死了快一半人呢,老爷当时还打算去买些地,可惜新村正苏老头不答应。”
“不是这事,还有呢?”张怀正想了想,又问着。
管家眼睛一亮,说着:“有了,青玉村出了个祖灵,叫什么土地神,很是有名,听说也很灵验,已经传遍四村了,连祭坛都改成庙宇,却不知道祖灵只能守卫一地,这些愚民……老爷,您说可笑不可笑?”
张怀正一拍大腿,说着:“就是这事!”又想了想,问着:“那我们乡里,有信的人不?”
“一开始都不信,后来听说能送子,保丰收,就有几户相信了,去雕个木头像在家拜呢!”
“胡闹!”张怀正脸气得通红,“有祖宗不拜,反而去拜这等来路不明的货色。”这语气,让管家一缩脖子,知道主家真的怒了。
这时张怀正居然气得笑了出来,说着:“还能送子,保丰收,哈哈……我与县里大户熟识,还去过府里,也没听见谁家祖灵有这威能。土地神,嘿嘿……”
又说着:“你去给我放出消息,禁止再供奉土地神,我青溪乡民,要是给我发现,小心家法伺候!”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让人心寒。他已经想明白了,祖宗示警的,就是这事,这土地神抢得可是他家祖宗的香火,那立即就是死敌。
管家也是脸色苍白,连连应是,知道要是开祠堂,请家法,那打死人都是有可能,县里一般也不管这事。
刚想退出去,又听见张怀正说着:“你不是想去青玉村收地租吗?去!多带几个庄丁,给我把租子收到八成,告诉他们,要是还想种我张家的地,就给我拆了那土地庙!”
管家身子颤抖,想跪下向老爷表忠心说自己没这意思,又想说这事不合规矩,这时看见老爷那双散发寒光的眸子,顿时心里一寒,啥话都咽了下去。磕头道:“是,老奴必将此事办好!”半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倒退了出去。
管家老张出得房来,左思右想也不知底细,但肯定与昨夜有关,这一联想,就有点谱了,心里一定。先吩咐下人将消息放出去。再点齐庄丁,向青玉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