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基金会,名义上说是捐给慈善事业,就可以规避遗产税的分割。
这种基金会名义上是公益性质,但每年最低只需要捐出总额5%的资金用于公益慈善事业,就能保证基金会名下的巨额财富始终受这个家族的后人控制。
孙家的家族基金差不多也是这个性质,基金理事会的成员都由继承者担任,共同决策基金的、管理投资及公益事务,基本上就保证基金始终受孙家后人控制。
不这么做,经过两三代人的遗产分割,长青集团早就不受孙家控制了,孙家也早就四零八落,哪里可能还会有今日之气候?
沈淮与成怡,就算以后想要继承姥爷、姥姥遗留下来的财产,首先要给法国政府的遗产税制割走一半以上的肉。
国内当下还不强制征收遗产税,但这也是大势所趋。一个社会想要不致于严重失衡的持续下去,不可能允许一个家族无限制的像滚雪球一般的聚集财富,也不可能允许食利阶层无限制的膨胀下去。
如果姥爷、姥姥想要将他们名下的海外财富转交到国内来,沈淮所能想到的理想方式,也是成立慈善基金会。
同时,渚江科技大学建立之后,后续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巨额资金投入,才能真正的扎根发展下去。
渚江科技大学,霞浦县政府仅仅作为出资方之一,本质不属于公办大学,后续建设可以由霞浦县政府共同参与注资,但办学不能都依赖于公共财政拔款;成立基金会之后,就能稳定的提供一部分办学经费。
沈淮还想在仕途上有更大的发展,就不能直接在梅钢持有股权。不过,基金会名义上是公益性质,最终基会金的控制权会由他来继承,实际也就是在梅钢所对应的那部分股权也就直接受他掌握,也有益他加强对梅钢的控制。
这对沈淮来说,其实也是他继承他母亲以及往后继承他姥爷、姥姥财产最理想的一种方式。
他的子孙,要是有能力,自然能通过这个基金会,干出一番事业;要是没有能力,也能从这个基金会里领一份高薪混吃等死——就像现在有很多孙家子弟从家族基金领钱过活一样,也有像孙启善、孙启义这样的孙家子弟,进入家族基金控制的企业担当要职,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
沈淮想着姥爷、姥姥两位老人家经过滇北之行后,心思应该是格外的疲惫,也没想到他们从滇北回来这几天,还是殚精竭虑的为他而考虑。
孙亚琳咂咂嘴,跟她爸说道:“控股权就不用谈了,梅钢的资本结构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将众信的控股权让出去,但四爷爷那边想要对众信持股,或者说希望众信变得更开放,这个不是不可以谈的,但除了一定规模的注资之外,我们还有一些条件……”
“你们有什么条件?”孙启善问道。
“姑姥爷不是愁他跟姑姥姥在家族基金里的份额没有办法分割出来吗?要是四爷爷那边同意我们将在家族基金的份额,折算成业信银行的股权,转到姑姥爷新成立的基金会里,众信就可以变得更开放,”孙亚琳说道,“爸,这个还要你想办法做四爷爷的工作。”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孙启善笑了起来。
梅钢所直接控制的旗下产业集群,除了国有股权外,更主要的还是以众信、鸿基、渚江三家融投资平台为支撑。
众信除了是新浦钢铁最大的单一股东之外,新浦炼化得以建成,更是主要由众信旗下的产业投资基金负责注入建设资金。
要是将众信投资的控股权让出去,相当于将整个梅钢系的核心利益都拱手让予他人掌握。
众信在过去数年里,最初还是得沈山、孙启善两人的鼎力支持,继而孙亚琳又大胆将名下所有的权益都抵押出来,特别是拿新浦钢铁的权益跟富士制铁进行对赌,从富士制铁关联的日资银行获得大量的日元贷款支持新浦炼化项目建设,才最终将旗下的产业基金鼓捣到十亿美元规模,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众信还想在短时间内进一步蓦集到更多的产业资本、扩大规模,继续保持当下封闭保守的管理状态,显然是不适宜的。
沈淮与孙亚琳他们的条件,众信甚至鸿基投资都可以变得更开放,让长青集团或孙家家族基金或者其他关联方参与进来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