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铃响,熊黛妮才从那酥麻得叫人沉溺的模糊中醒过来。
窗外的夜色已经是完全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也不知道何时衣衫叫沈淮撩起来,叫她那对雪白丰挺的双峰露出来,她不好意思的将衣衫拉下来,月光从繁密树叶的缝隙间透过来,斑斑点点的洒在沈淮的脸上,叫他的眼睛里有着叫她心暖的柔情。
看到沈淮的眼睛,熊黛妮虽然羞涩,但心里安静,刚才那在云端沉浮的感觉,此刻依旧叫她沉溺、留恋,而非清醒时的慌乱跟逃避,伸手去摸沈淮削瘦的脸颊,想要让感触更真切一些。
熊黛妮脸色绯红,比她此时粉红的肌肤更深,更浓郁,仿佛酣醉着,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美丽的大眼睛仿佛纯净的琥珀,瞳光清澈。
手机顽强的响着,沈淮无奈的朝熊黛妮问道:“宋鸿军真是烦人啊,你说我要不要把这手机砸了?”
熊黛妮坐起来,整理衣衫,说道:“我先走了,”推车门之时,又说道,“对了,我们今天没有遇见过,不要说漏了嘴。”
沈淮笑了笑,跟熊黛妮挥手告别,接通宋鸿军的电话,饥肠辘辘的赶去万紫千红跟他们汇合。
街灯之上,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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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下,霞浦城关镇却没有那么安宁。
徐建中终究是没有抵抗的勇气,想到明天杜建会带协议及挖机进场,也只能连夜将酒楼里的家俱、设备,尽可能搬出来。
杜建第二天到下午四点钟,约同拆迁办、房管局、国土局的工作人员,带着拟好的拆迁补偿协议与拆迁公司的两台挖机,再到现场。
沈淮也抽空赶到现场,但没有随杜建进场,而是站在路边围观人群里,看着司机驾驶两台挖掘机进场,先从附楼推起,开始推平这座屹立北山路东侧耀武扬威有两年的建筑。
围观的路人也有惋惜的。
城关镇很破旧,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最大体量的单位建筑,大概也就汽车站、影院、人民商场、县人民医院综合大楼等少数几栋。
北山路这边是城关镇最老的镇区,除了北山县中、北山宾馆等少数单位每年都有财政拨款,稍稍崭新一些,普通屋舍民宅,都陈旧得很,显得破败。
徐记酒楼虽然是违章建设,但四层楼高的主楼,单体建筑面积有两千平米,也要算北山路两侧少有的大体量建筑。
拆徐记酒楼,不要说旁边路人,便是县政府里也有人觉得可惜。
恰是如此,徐记酒楼更是拆除不可——县广电局电视台拍了工作人员扛了摄像机进现场全程拍摄拆除情况。
徐记酒楼连夜搬空,徐建中在现场等到杜建过来,在协议上签了字,就离开了;徐福林则没有露面。
所有项目的第一步就是拆迁,不把人迁走,不把土地上的零散建筑拆除,不把土地平整出来,工业项目建到哪里?
工业项目建设要快,拆迁任务自然要优先得到完成——拆迁工作完全之后,还有道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之后项目才能正式上马。
新浦钢厂目前才有六百亩工业用地,其他两千四百亩地,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土地性质变更,但有近两百户村民要立即搬迁安置——临港工业园、新浦新城以及城关镇旧区改造,涉及到的拆迁任务更是巨大。
故而徐记酒楼一定要拆得够坚决,沈淮也要求杜建,请县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配合进场,录制专题节目,进行广泛的宣传。
看着县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走出院子,往路边走过来,看着像是要采访路人,沈淮不喜欢上镜头,看现场工作一切都还顺利,就想走到路对面去,开车回县政府去。
“喂,你好,能不能耽搁你两分钟……”
沈淮不动还好,他一动,那个眼睛正扫过围观人群寻找合适采访者的记者兼电视台主任人就注意到他——看他穿着普普通通的深咖啡色夹克,头发也给风吹得凌乱,当路人甲接受采访正是合适。
沈淮转回头,见那个漂亮的女主持人拿着话筒朝他走过来,有些意外,心想他这时候要是冒充路人甲接受采访,以后怎么可能不给认出来?
他看了看远远挖机在进场,眼睛又看了漂亮的女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