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三千万美元扇得粉碎。
谢芷粉脸也是火辣辣的烫,她就是知道梅钢新厂在融资上举步唯艰,知道沈淮为这事四处奔波求人,看到他才故意拿这事挤兑他。
她偏看不得沈淮小人得志,唯有沈淮越难堪,她心里才会越高兴,她甚至想象沈淮给她气得摔杯子而走的情形,那样会叫高兴得夜里睡不着觉,哪里会想到,沈淮当真就小人得志了,甚至还把她的脸拿过去,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说什么只能做四百万的主,谢芷气得简值鼻腔里要喷出火焰来,恨不得跳出去,揪住沈淮的衣领子,在他那张长得跟娘娘腔一样的脸上狠狠的抓几把,才能解心头之恨。
说什么三千万美元不比四千万港币多,真是气死人了!
谢芷坐在那里,都恨不得跺两脚,见宋鸿奇坐在那里呆如木鸡,伸脚就去踩他的皮鞋,杏目怒瞪:你未婚妻给人家羞辱啊,你就跟死人一样坐在这里!
宋鸿奇也是有苦说不出,都知道沈淮来了脾气耍无赖,谁也拿他没折,谢芷没事还偏去撩拨他,这不是闹得大家都难堪?
“不会是沈淮面子挂不住,吹牛吧?”宋鸿义看着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给沈淮脱口而出的三千万美元唬住,他忍不住揭开这沉闷的寂寞。
宋鸿军压根就不相信沈淮两只眼睛、两条胳膊,能力就比他强。
这才是九五年,钱没有那么好赚。
宋鸿军从八十六年下海去了南方发展,前前后后在香港等地差不多折腾十年,才也攒下三四千万美元的身家。
在京城那么多下海经商的太子党里,宋鸿军身家不能算最高的,但绝对也是中上流水平,沈淮接一下电话,就能有三千万美元到帐?
宋鸿义绝不肯相信沈淮有这个能力,自然就认为沈淮在扯谎,就认为沈淮给谢芷挤兑得挂不住脸,胡乱吹牛。
高天河、谭启平、熊文斌等人都不认为沈淮在扯谎,沈淮逞一时威风,赚一时面子有什么用,难道以后躲起来不见人了?
不管怎么说,孙家的长青集团是业信银行最大的外资股东,就算对业信银行的投资不该孙启义管,但作为长青集团负责亚太业务的高层,孙启义直接给业信银行打电话,了解相关信息,并非难事。
大家都看向孙启义,唯有孙启义才有可能知道这笔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孙启义脸阴阴的,他刚才也给沈淮气得够呛,甚至没有办法教训沈淮,他作为长青集团负责亚太事务的负责人,依旧没有办法独立做出三千万美元规模的投资决定。
孙启义这一刻也期待沈淮只是胡吹牛,这样才能叫他挽回些面子,不然整件事就绝非三千万美元这么简单。
孙启义靠着椅背,拿出手机来,回头问靠墙坐着的秘书,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把姚荣华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打姚荣华确认一下有没有这事……”
大家心里都想:沈淮既然说刚才那通电话是姚荣华打过来的,孙启义直接联系姚荣华,自然就能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宋鸿义一脸轻松又带着鄙夷神色的跟他哥说道:“你们看吧,沈淮就厉害在他这张嘴巴上,我看他以后吃大亏也就在他这张嘴巴上:扯起谎来没个边,也难怪大家都看不惯他。”
谢海诚、谭启平没有说什么,而是安静的等孙启义跟姚荣华直接通话——孙启义的脸一直都阴沉着,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也就判断不出孙启义跟姚荣华的通话内容。
通过电话,孙启义将手机搁在桌上,说道:“债权投资人要求业信银行不得泄漏相关信息……”
正等着要向别人炫耀他有先见之明的宋鸿义,这时候仿佛又给抽了一记响亮的巴掌,脸僵在那里:债权投资人要求信息保密,那不就意味着三千万美元的定向债券投资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可能?
沈淮搞得梅钢那个破摊子,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借三千万美元进去,不怕给沈淮坑死吗?
宋鸿义不愿意相信。
看到孙启义脸上曾有忧色,宋鸿军心思一动,难道这钱的来源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宋鸿军这时候压根儿是一刻都坐不住,恨不得马上就追出去,揪住沈淮问,这笔三千万美元的债券投资,到底是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