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找认识的警察朋友帮忙了,陈大年那帮兄弟还是不太敢回去,你推我我推你的,搞得我火冒三丈。这什么兄弟呀?不是说在那边打架的时候还有人敢劝架吗?勇气都跑哪去了?
我是因为不是当事人,才没有去。李子两个跟一帮女孩倒是敢去,只是他们不认识人啊,能把惹事的人找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后还是陈大年的妈给力,她抹一把鼻涕,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说要回村给儿子讨公道。
她不放心陈大年,等到医生护士把昏睡的陈大年从急救室推出来,跟到病房,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行。
我叫李子开车送她回去。
等半天等不到陈大年醒,我突然发现开始时还守在病房里的杨清怡不见了。我想到陈大年爸妈对她的种种嫌弃,觉得有必要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出门找不到人,去钱圆圆那边倒是发现钱圆圆醒了,正跟换班看护的小艾聊天。
我知道她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就交代小艾等钱圆圆打完吊针就叫女孩们一块回校。
左右找不到人,我出去大楼外头才看到杨清怡泪眼婆娑的站在楼后的一棵树下从窗口远远的看着病房里的陈大年。
我走近了她都不知道,拍她肩膀她才看我。
“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摇摇头,突然眼泪疯狂涌出,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搂也不是,不搂又心疼,终于轻轻拍起她的后背来。
要让陈大年的爸看到他儿媳妇扑在我怀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我自个儿怕怕的。
等杨清怡哭饱了,我才问她说:“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清怡听我问,从我怀里出来,还抽抽噎噎的,抹一把小花猫一样的妆容,反问我说:“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以为化了妆就没人能认出我来了,可是没有用,还是有人能认出来。”
我听着心里一紧,问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村那个爱闹事的人,他,他……我以前做那个的时候做过他的生意。他开始不认得我,后来闹洞房的时候,我一说话,他,他就认出我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陈华贵。靠!还能不能再巧一点?我问杨清怡说:“那后来怎么打起来的?”说起来这责任要怪到我头上,说化妆就认不出的人是我,怂恿陈大年追杨清怡的人是我,叫杨清怡给机会给陈大年的还是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那个人跟其他人说我是做那个的,他还叫大年让我给他摸一下。大年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了。进去闹洞房的人跟那个人比跟大年还要好,就帮着打大年……”
靠!都畜生,别人跟谁结婚碍着你什么事?你没事捅出来干嘛?还让人给媳妇让你摸,你脑袋让门夹了?我气得当惩要暴走,想到已经有人去抓陈华贵,这才没去。
陈大年村里那帮人也是,一个人脑残也就罢了,你们其他的还帮着打,再没脑也不能在别人婚宴上闹这样的事啊?我总算是明白陈大年的爸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杨清怡了,他们肯定是知道杨清怡的出身跟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唉!还怪我,当初我应该叫陈大年先跟他爸妈报备一下杨清怡的出身的,当初要是不能接受,现在就不用承受这磨难了。现在好了,瞒吧,事情一曝光,他们肯定是不会认这儿媳妇了。最可怕的是,陈大年还不知道会怎样。医生说他那里受到重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育。陈大年也是家里的独苗,要真废了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呀?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杨清怡了,到最后干脆又把她搂到怀里。没想占便宜,我只是心疼她。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走出以前的阴影,没想到盼来的幸福却是另一场恶梦。
陈大年是一两个小时后醒的。他一醒就虚弱的问杨清怡在哪。他爸骂他没出息,他也不在呼,倒是呻n声让他爸妥协了,我就出去把杨清怡硬拉了进来。
陈大年拉着她的手情意绵绵的说话,我们都避了出去。
那边终于传来消息了,警察进村抓人,跟村痞对峙一阵后,总算是把主要闹事的几个人抓走了。李子给我打的电话,他说闹得挺大的,一开始那边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