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现在的丈夫家同居,气得父母和从小比自己更得不到家庭重视的姐姐断绝来往五年的往事:“唉,我姐刚跟我姐夫那几年,其实比她在家过得还幸福,起码她婆婆很疼她。可亲家妈妈去世后,姐夫就……姐整个人也变得莫名其妙。”
何洁讪讪一笑,很多话,做为后辈,他是不该多话,也不便评价的,但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陈家二老那长期以来罕见的重男轻女思想和做法,陈家两个女儿又何至于弄到如今一个过得窝囊,一个过得痛苦?教师家庭,知识分子,呵呵,不过是陈家的外壳罢了,在如今的社会,很多农村里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父母,也比陈家父母做得好啊……他叹了口气,整整陈思琪身上刚披上的单衣,轻叹口气,开解道:“你姐夫不是做工程的吗,等收回这几笔工程款,经济宽裕了,自然就没事了。”说着,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和陈思琪大步出了门。
四十分钟后,陈思琪在何洁的陪同下,敲开了娘家的大门。
“思琪,你怎么这么晚跑回来了?”身穿睡衣的陈母开门的瞬间,一脸惊奇地问。
“阿姨,打扰了。”何洁微微一笑,招呼道。
陈母忙打开门,让着两人走进客厅:“他爸,何洁来了。”说着,向厨房走去。
房间里的陈兴平听到妻子的喊声,掀开身上的毛巾被:“何洁,你先坐,我这就来……”
大门“哗”的声被推开了,陈思琪扭头的瞬间,微微皱眉。
第一百一十四章瞧这一家人
“是豆豆吧?”何洁站起身,迎到陈思爵跟前,接过他怀里熟睡的小女孩。
陈思爵看了眼走来的陈思琪,边换着拖鞋,边问:“思怡联系过你吗?”
陈思琪看着豆豆右脸上的巴掌印,轻啧了一下:“我一天都没带手机。”说着,指指豆豆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厨房里的陈母听到儿子的说话声,扬声道:“豆豆接回来了吗?”
“接了。”陈兴平引着何洁向自己的卧房走,满脸的愤怒。
陈母端着杯茶,回到客厅:“思怡那不成器的老公怎么说?”
陈思爵摆摆手,向自己的卧房走去:“还能怎么说?竟说些思怡半夜三更不知去向,丢下家里家务,也不带孩子的事喽!”
“思爵,你回来啦?”刘娟靠着床上悠闲地磕着瓜子,侧头冲着外屋问。
陈母赶紧对儿子摆摆手,催促道:“去看看你老婆吧!别让她急了,我们就更有得忙了。”
陈母走进卧房将茶杯递给何洁,转身在柜子里取了条干净毛巾被。陈思琪一见,忙接了过来,轻轻为床上的外甥女盖上:“姐夫怎么能火气一上来,连孩子都打!”
陈兴平挨着床边坐下,难为情地看着一旁的何洁:“家门不幸啊!”
何洁忙摆摆手,宽慰道:“陈老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别往心里去,身体要紧啊!”他瞟了眼陈思琪,端了张椅子送到床边,扶着刚刚退热的她坐下。
陈思琪扶着父亲坐到椅子上,从床上拿了个靠枕,塞到父亲腰间:“我们得和姐夫谈谈。”
“哗”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刘娟靠着门边,“噗”地吐着瓜子壳:“有什么好谈的,能谈得通十几年前就谈通了。”
陈思爵拿着套换洗衣服,附和道:“就是。当时也是思怡不争气,非要和他搞在一起。要不然她高中若是毕了业,多少也能找份工作。至于现在养猪,做手工吗?”
陈母虽一直疼儿子胜过女儿百倍,又很气大女儿不听话,高中没毕业就跟了这个郊区农民,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着多少会有点心疼。她抹着脸上的泪,岔开话题:“娟娟,锅里帮你蒸了冰糖雪梨,早点吃了睡吧。明天你还要会医院保胎的。”说着,对门边的儿子弩弩嘴:“现在忙你妹妹的事,你老婆就你自个辛苦点吧!”
“哎!”刘娟自打怀了上陈家的传人,便被捧在手心里,“妈,大妹她还是个健康人,不过是跑出去,妹夫寻不到人,发火也是正常的。”说着,摸摸自己的小腹,哀怨地低下头:“儿啊,你命在旦夕,都不受重视,苦命的孩子啊……”
陈思爵一看妻子伤心,忙伸手扶住她的肩:“娟娟,我这就给你弄梨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