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亮丽的好头发,但是下面却是一张皱纹多得像是黄土高原的沟壑一样纵横交错的脸,肤色还是那种年逾古稀的老人才会有的枯黄色,一双绿眼睛散发着祖母绿的那种晶莹光辉,天呐!相貌和发型极度不协调!
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双手负在身后,绿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的火炬,满怀期待地看着你,你怕不怕?
不管你怕不怕,反正龙小an是怕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首发)
虽然以貌取人这个习惯不太符合时代精神,可如果对方长得实在太苛碜,你还怎么以常礼对待?
龙小an不愧是龙小an,他祭出面对师傅的那种尊崇表情来,道:“您现在就要教我?”
技多不压身,能多学点不会是坏事。至于目的什么的,终归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而且连称呼也以换了,不再是“你”,是“您”。
库洛慢步走上前来,他脚下有几片零落的干枯叶子,但他踩上去却没有发出意料中的“沙沙”声。
他是通过悬浮手段来跨过地面呢,还是他本身就灵体呢?地狱的生物与地面上的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呢?
苏晓有些畏惧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把嘴角靠在身边男人的耳畔,压低声音道:“小an,你的隐身能用吗?”
她确定这个音量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因为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感觉到自己声带的震动,或许只是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嘴形,但是隐蔽程度一定是非常到位的。
可就在“隐身”两个音节从她口中蹦出来的时候,库洛的绿眼睛从原先代表开心的月牙状成了狰狞的倒三角,“小子!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她刚才说的可是‘隐身’技能?”
龙小an尊崇的表情没有变化,“没有没有,她说阿,您相貌清瞿,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一位睿智的隐士。”
倒三角回复成了月牙,“是吗?嗯,她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若想要快速累积一个陌生人对你的好感度,一般情况下去,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想方设法地去在一定限度之内恭维他。
赞美的话,听起来就是这么舒服。
从绿色月牙弯曲的幅度来看,库洛仿佛比刚才更加开心了,“没错,我现在就教你。”
老者伸出那只如同地上倒伏的干枯树枝一样的手臂,五个手指却又是纤细又是灵活,手指飞速扣合然后分开,结印的速度快过龙小an见过的所有人。
手指结印的过程里牵动起无数条黑色丝绦,细密得竟令人产生他是在穿针引线的感觉。
实际上,库洛也确实是在编织着某件物什。
禁锢着那个女子的黑色囚笼现在已被解开,看到身前站立的那个老人,又看看刚才闯进来想要营救她的苏晓,那个女人面上表露出来真正的惊慌与恐惧,失声叫喊道:“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肯做的!”
她偷着瞄了一眼横陈在地上的那具大汉的尸体,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太恶心了。
大汉的五官均已腐烂,七窍流出黑色的汁液,散发着霉臭味。身体上的血肉看上去已全部都被剥离了出去,只剩下死灰色的皮肤和一些干瘦的碎骨。
“不要不要!”
这是同样的两句话。她之前也说过的。
你看,说话的目的不一样,语气和音量也是不一样的。
前面那次“不要”,或许她已说上了千百遍了,已经熟能生巧了,所以成功的骗倒了善良的苏晓。
这次的“不要”,还混入了明显的颤音,哆嗦得连音节都紊乱了。
所以啊,听别人说话也是一种技巧,听的多了,耳朵会比以前好用得多。
两只耳朵,一张嘴巴的身体构造告诉我们,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听,而不是说。
库洛十指交叉,编织出一张细密黑网,双手松开,黑网成型之后迅速吸收空中的灵力惊醒扩张,像是吸饱了血液的蚂蟥一样惊人地膨胀着,体型最终停留在能够抓获一只成年大象的程度。
“这叫罗网,收魂用的。马上,你就能见识到它的效果了。”库洛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