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明白这些人平常的生活有多么苦。所以他要给他们尊重。
一个人也只有在尊重别人的时候,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茶很快地端了上来。伙计满面笑容又恭恭敬敬地放好茶壶,然后笑着走开,“客观慢用。”
一杯凉茶入口,口舌之内焦躁之意全无,顿时感觉有淡淡的凉意透彻心肺,好不爽快!
“咚!”
那个虬髯大汉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小儿,来一壶酒!这么热的天气,茶怎么能解渴?”
小二躬着身子为难地说道:“客观,小店只有茶,没有酒。”
“一个茶馆没有酒,那还开个劳什子茶馆!拆了算了!”
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一间茶馆必须有酒吗?
“这这本店的确没有酒阿客观”
小二那高大的身子在这个壮实的大汉面前躬起来,竟生生矮下去大半个头。
一个人在畏惧的时候,才是他最渺小的时候。
“咚!吱吱”
“我不管!我一定要喝酒!”
那个大汉拍桌子的力度加强了不少,这张桌子已经出现了破碎的痕迹,一个桌角被硬生生震断了,然而这张桌子还是好好地立着。
这需要极其细腻的力道掌控,才能使得一掌之力不会随着桌面逸散。
光着一手力道控制,这个大汉便表现出了武道三阶的水准。
那个掌柜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安安静静地通过放大镜研究着那奇形怪状的木块。
“吵什么吵?不喝茶就滚!”
那个穿着绸蓝色布衣的男子终于把目光从小纸张上移开,恨恨地看着大汉道。
若是在自己全神贯注做一件事情时,被突然打扰。任是谁都不会太好受的。
那大汉怒目圆睁,连虬髯都煞人地立了起来,他又是一拍桌子,又震断了一根桌角。这次震断的那根是刚才那根的对角,桌子还是好端端地立着。
“你***算老几?敢教训老子?”那大汉说着就起身朝另外一张桌子气势汹汹地走去。
绸蓝布衣男小心地把纸张揣进怀里,然后指着大汉的鼻子,骂道:“你别惹我!小心我宰了你!”
小二看着事态愈演愈烈,忍不住插话劝解道:“两位客观有话好好说,切莫伤了和气。”
大汉一把推开小二,“你***敢管我的闲事?活腻了是不是?”
他这一推,恰好把小儿往龙小an这边推来。小儿顺势倒在了龙小an的侧身。这时龙小an手里的杯子被冲势一推,摔了出去,杯子里的茶水洒了一身。
小二见状,慌忙用脖颈子上的那块素布去擦龙小an身上的茶渍,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龙小an被一个陌生人在身上摸着,总感觉有些不大舒服,挥手道:“没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二好像不情愿似的,“不不不!客观,错在我。我一定要帮您擦干净的。”
说着说着,他的白布居然快速地擦遍了龙小an的全身。这等快捷的手法,若是挥剑的话,必然是天下有名的快剑。
龙小an再三推阻,小二才半低着头,半道歉地离开。
“你是不是欠教训?敢在我面前撒野!”绸蓝布袍的脾气上来了,音量也上来了。
赤膊大汉也不示弱,音量又提高了一些,“跟老子叫板,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说话一个比一个响,让人听了耳膜都是一阵痒痒。
也不等绸蓝布衣答话,那大汉继续道:“我就是拳打双江无敌手的泰山铁拳,李铁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附近是谁的地盘,居然还敢对着我口出狂言!我看你就是讨打!”
蓝布衣笑道:“李铁胆我没听说过。李胆小我倒是见过的。”
赤膊大汉又是一拍桌子,又拍断一根桌角。他好像除了拍桌子不会别的了。不过他拍掉第三根桌角之后,这张黑木方桌竟然还能立着,这倒是稀奇了。
“你说我胆小?”
蓝布衣又笑了笑:“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了。哈哈哈。”
“哼!今天我定要让你尝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