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觉这么做,完全是想引出贞观学府的上层,对整个贞观学府的秩序引起重视,然后进行重行整顿。
凭什么贞观学府培养的学员都是那些黑势力的走狗?你说你欺负别的学院的学员倒也罢了,偏偏对我杨觉进行毫无底线的挑衅,这说明什么?说明学府内的管理太过疏松,没有一个清明的方向性。
杨觉想了,就算这次决策有点过激,或者冒进,也不过两个可能,第一,踏平引气四重学宫势必要惊动上层,上层一定会插手此事,那么,冯征天,冯万府这些人的尾巴就要露出来,到时候这件事就不是自己冯征天的矛盾,那帮跟着冯万府打自己的人,也要得到相应的处罚。
第二,如果上层不出面解决此事,那么引气四重学宫那帮学员势力要刨根问底,寻出源头,到时候,那几个打了自己的走狗同样跑不了责罚。
忍耐,不是杨觉的性格,自省是懦弱的表现,到时候,冯万府,冯征天做事会更加大胆,势必会带动那帮走狗更加猖獗,肆无忌惮地凌辱本学府其它学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学府跟他妈黑势力生产基地有什么区别?
不入倒也罢了,反正我还有另外一个师父。
就在杨觉睁开眼睛推开窗户之际,清朗的天空飞下一只纸鹤,清绿色的。
杨觉伸出手掌,接住纸鹤,打开一看,上面写道:“你要挑战引气四重学宫,你丫是不是疯了?被你占了大便宜,还想让我叫你爷爷,哼哼,你也太无赖了,像一只丑陋的八怪一样,欺人太甚。”
落款居然是素颜倾城。
没想到这妮子也听到了自己要踏平引气四重学宫的消息,先给自己发来信息了。
杨觉正想回信,突然窗外飘来好几只纸鹤,有引气二重学宫的旧识,还有引气三重学宫学员的信息。
杨觉把这些收来的纸鹤放在另一个透明的罐子,提笔这样写道:“倾城,不是我无赖,是引气四重学宫的那帮人无赖,你不能只看表象,不看本质,我是受害者。”
写完这张白纸,杨觉就折成了纸鹤,祭了出去。
少倾,清绿色的纸鹤又飞了过来,上面写道:“少奶奶才入引气四重学宫,你就要来踏平我们,你分明是冲着我那一脚来的,你要和我单挑,就明说,哼,就算我打不赢你,我肯定不会叫你爷爷的,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没想到这小妮子并没有杨觉想像的那么霸气,只是平时耍耍高傲,卖弄一下公主病而已,不禁婉尔一笑,写道:“好吧,反正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拉个公主和我同归于尽,占大便宜了。”
杨觉这么写完,又觉得不妥,重新换了一张白纸,写道:“我没说要跟你打,我只是出口气,没考虑那么多,会有人摆平这事的,你不用担心。”
这只纸鹤一飞而出,杨觉也出了房间,弟弟杨之浩也走出了房间,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吃完了早饭,杨母一阵唠叨,就去忙活了。
杨觉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突然就流下了眼泪。
她没有接受新的教育,文盲一个,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永远在别人的压迫中,生活中的任何一点一滴中,都存在压迫,一针一线,一行一笑,都有人看着,都有人在设计控制她,这一切,如此让人无法呼吸,她却毫无感知。
如果说,愤怒是惟一的出路,那么,忍受是无尽的死亡,从出生,你就是死的,没有灵魂,没有自由。
弟弟杨之浩很快看到了杨觉的眼泪,忙问为什么。
杨觉摇了摇头,扒完最后一口早饭,丢下餐具,就去了神秘山谷。
那黑衣人正负手站在山谷中,仿佛知道杨觉要来似的。
“今天,有人说你要踏平贞观学府引气四重学宫的学员,有这么一回事吗?”黑衣人淡漠的问道。
“不错,我确实想踏平他们引气四重学宫,如果贞观学府的上层不给予关注,我将来还要踏平整个贞观学府。”杨觉看着黑衣人,面不改色地道。
“为什么?”黑衣人头也不回地道。
“为了一口气,凭什么邪恶的要正义化,如果贞观学府不端正冯征天,冯万府的态度,我势必要跟他们斗到底。”杨觉正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