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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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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幕 真相(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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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於义愤。那她为何指认你会同党呢?」

    「大人明鉴,当时民女身为捕快,薛霜灵被擒时被狱卒挑拨,以为是民女设计将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为白莲教逆匪。」

    何清河忽然道:「若你知道薛霜灵实为白莲教逆匪,会捉拿她归案吗?」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若在当时,我会的。」

    「如今呢?」

    白雪莲淡淡道:「民女如今已经不是捕快。」

    何清河点了点头,「阎罗望何以会为你所擒?劫持主官后又为何不走?」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阎某,只为自保,并没有打算越狱,否则——」白雪莲两手一撑,镶铁的木制手枷,格的一声裂开

    后面的年轻人立刻踏前,挡在何清河身前。

    「不用惊慌。」何清河摒退随从,歎道:「你如此功夫,却在狱里……」他打量着她,停口没有再往下说

    白雪莲的泪水打湿了睫毛,「白雪莲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脱身,我娘、我妹妹、弟弟,还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含冤。可恨那班狱卒无耻,藉着探狱,将我娘逼奸了……」

    何清河慢慢道:「妇人**,原有不得已处。既然忍辱失贞,往后在佛前忏悔终身也就是了。」

    白雪莲淒然笑道:「若能报得大仇,我还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何清河虽然平和,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劝白雪莲母女出家已经是宽纵了,见白雪莲心有死志,当下也不劝阻。起身道:「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你好自为之吧。」

    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狱正厅内挂起灯笼,案上也掌了灯。何清河眼睛本被薰坏了,眼泪越流越多,只好闭上一只眼,用帕子捂着道:「裴青玉,你的供词还有何要说的吗?」

    玉娘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了。」

    何清河咳了一声,「本官且问你,你何以知道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

    「白孝儒跟白莲教……真人原是认识的……」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却看见孙天羽含笑望着她,不由身子一颤,「因此给子女起名时,以白莲为名,将……

    那个真人名字的三个字嵌在其中。」

    「这是你猜度的,还是有人为证?」

    玉娘犹豫片刻,「是姐夫告诉我的。」

    何清河拿起卷宗,「据你所供生辰,白孝儒长女出生时,你年仅十三,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是……后来告诉我的。」

    「那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

    玉娘嗫嚅着答不上来。孙天羽踏前一步,单膝跪倒,「禀大人,裴青玉与白孝儒原有私情。此是交欢之余的闲话,裴犯羞於启齿 」

    玉娘涨红了脸,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何清河泪眼模糊地看着孙天羽,「你是何人啊?」

    「卑职孙天羽,乃豺狼坡大牢狱卒。此案由卑职经手,深悉内情。未经大人允许擅自开口,请大人治罪。」

    「唔。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站起来说话吧。」何清河萧索的白发在灯光里微微晃动,似乎已经倦得很了。他勉强打起精神,「这也是裴犯的供述吗?」

    「正是。因事关妇人名节,又与案情无关,卑职并未录入裴犯供述之中。」

    「裴青玉,他说的可是实情?」

    玉娘低声应道:「是。」

    「本官再问你,案发时你在何处?」

    「罗霄山。」

    「那你何时,因何入狱?」

    「上个月,罪妇来看望家姊……被捕入狱 」

    「谁捕的你?」

    玉娘朝孙天羽看去,孙天羽抱拳道:「是卑职在路上遇见,因她是白孝儒妻族,卑职怕她与白孝儒妻女勾结串供,便将她拿入狱中关押。」

    何清河点头道:「你怕的有理。我问你,裴青玉可是独自而来吗?」

    孙天羽心中叫糟,硬着头皮道:「裴犯当时独自一人。」

    「有人随行吗?」

    「卑职并未见到。」

    「裴青玉,你是自己来的吗?」

    裴青玉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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