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一朵白茶花,容貌娇俏秀美,但此时一脸怒容,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脱,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白雪莲冷冷道:「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大汉仗着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脚,当即左脚踏出,踩住他的脚背,就势曲膝一压,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头上结着方巾,鬚发斑白,正是白雪莲的父亲,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说道:「好勇斗狠,岂是君子所为?圣人道……」说着忽然咳嗽起来。
「去你妈的!」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
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过来,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丈夫一辈子没能考取功名,到老还是个童生,最后不惜斯文扫地,在山里开了间客栈,为的就是与世无争。
自从上个月,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开始还只是喝酒,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丹娘料想他们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气吞声,只盼避过这一阵,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
没想到就出了事,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尤其那个白衣少女……
「雪莲!」丹娘失声叫道。
白雪莲回眸一笑,「娘。」
说着她掌风一紧,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眨眼间四名汉子手臂都被拉脱。
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叫了声「娘」,又回头叫了声「爹爹」,自己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鲜亮得把门前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长这么大了。」丹娘喃喃说着,眼圈禁不住红了。
「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白雪莲亲暱地搂住母亲的腰身,把脸贴在母亲怀里。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甜丝丝,香喷喷,带着暖暖的体温。
「站住!」
几名汉子刚想溜,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账结了,酒钱,还有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
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乖乖掏了银子,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声,拂袖进了后堂。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把银子塞到娘的手里,小声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气。」丹娘怜爱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这些年不在家,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莲兴奋地说:「娘,我现在是……」她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绿衫女子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过路的客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义中人本色,白雪莲好生相敬,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错啊。我叫白雪莲,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灵。」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
听到罗霄派,薛霜灵微微变了脸色。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恭敬地行了一礼,「老丈好眼力,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门派。打扰了。
霜儿,我们走吧。」
白雪莲讶道:「天色这么晚还要进山吗?薛姐姐,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再启程。」
薛霜灵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赶路,不能耽搁了。」
等两人离开,丹娘坐在灯下,久久打量着女儿,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爱。七年前,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佔了十成理,却输了官司。一怒之下,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
客栈不临大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