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充满侵犯性动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吗,桫摩?你放开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迦,是迦蓝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离盘踞两处的双手。惊异又茫然,地望望烛光,望望苍兰。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园。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摇摇头,一双手插在发间,痴痴望着苍兰的一对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渐回复一丝往日的气息。
“桫摩,扶我起来,桫摩。我受伤了,桫摩。”
桫摩弯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揽起苍兰的纤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新感觉到他掌心温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样,她用翅膀围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帐篷,把他包围。柔和而温暖。
——“原谅我,桫摩。我并不杀你,而是灭魔,而是超度。”
他的鲜血顺着半支巨雀的剑柄一直流下来,流下来。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过她的**和小腹,与她的鲜血融化为一。
断剑终于不偏不倚地贯穿桫摩的心脏。
她笑,在笑容的背后尽是交织着二十余年的回忆和永生希翼。那个时候,世界是温馨而宁静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无论神魔。只有岁月如歌。
桫摩的身躯缓慢的倾倒下来,压在苍兰的身上。张开双臂,静在她的拥抱。
他们曾在同一记子宫的包围中,以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于是幻觉蔷薇花瓣,还有海鸥在他们身边飘零飞舞,那就像礼赞的音阶,
园舞的阵型。
她突然又回忆大祭司的葬礼,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鸟和飘摇的城市。而在这一刻,是她不愿旁顾的。
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个姐姐那样抱着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让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这离别惆怅的深秋天气。
( 朱颜血 p:///1/12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