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药掉在地上,叶老头的脸都绿了;还有亲字丁室,风晚华在自己面前翘起腿,狗一样撒尿……紫玫打了个寒噤,连忙摒开那段记忆,回想慕容卫当时说话的语气。
「宝库……在……终南……弯岛……天地君亲师……贾银思……丁贵……忠……」父亲重伤之余,连声音都变得尖细,最後两句话说得万分艰难,几乎听不清楚。
紫玫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思」、「巳」……难道是「申」,父亲要说的是君字申室?紫玫越想越是,巳室明显还没有完工,怎麽也不可能会在里面设置机关,父亲当时气力已竭,舌头僵硬,申字的音只发了前半截,而且还不清楚……肯定就是这样她一拍玉榻,喜孜孜地坐了起来。
刚一弯腰,紫玫顿时拧紧眉头痛叫失声,硕大的**压住小腹,刚刚平静下来的胎儿又开始挣扎动弹。
她喘着气慢慢躺平,气苦地捧住腹部。
这样子走路都困难,即使能找到宝藏,又有什麽用呢?难道用宝藏把那个无情无义的禽兽砸死?那个混蛋,我都要生孩子了,他还……紫玫咬紧银牙,慢慢合上眼睛。
明天,明天再去一趟。
「哥哥……」美妇欲言又止。
「嗯?」
慕容龙懒懒应了一声。
两个月来,他已经汲取了数十名处子的元红。
满一百人时,还天诀便可初见成效。
至於功法所讲的千、万两级,他并不多想。
毕竟还天诀只是道家旁门,与太一经相比,不过是珠光之比日月。
但朱邪护法曾说过,还天诀的好处是可速成,而且可培根固元,对以采补为内功基础的慕容龙来说好处极大。
他暗暗道:再有五个月时间,出关第一件事就是灭掉大孚灵鹫寺!那个小子叫什麽?……沮渠展扬,哼!霍狂焰这个蠢货,活该被开膛破肚!慕容龙腮帮咬筋突起:小丫头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行凶杀人,为一个出卖自己的男人报仇……到时我要一边操你,一边把他撕成碎片!「哎呀!」
怀里的美人婉声低叫。
慕容龙惊醒过来,原来是自己想的入神,捏痛了母亲。
他连忙搂着萧佛奴柔声呵哄,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麽?」
萧佛奴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龙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肚里的孩子?」
「怎麽会呢?」
慕容龙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她肯定会和你长得一样美,如果你愿意,我把她收为侍妾……」萧佛奴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爱」两人的孩子,不禁泪如雨下。
慕容龙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何错处,还以为她是想为孩子要个名份,於是安慰道:「不要哭了。
你也知道我立誓保持慕容氏血统的纯正。
咱们的孩子只有一半慕容氏血统,当不了皇帝皇后——但可以是慕容氏的公主啊……」萧佛奴点点头,扬脸凄婉地一笑,那种惊艳的美态,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疑迷。
第二天叶行南为母女俩诊脉调气,足足忙了半日,紫玫没有机会再到甬道探密,老老实实在榻上躺了一天,养精蓄锐。
十一月十九清晨,紫玫认真梳妆打扮整齐,然後吩咐白氏姐妹,「本夫人要休息一日,午饭不必叫我。
小心伺候夫人,敢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皮!」
白氏姐妹并肩跪在门前,深深磕下头去。
待玉门「格」的一声合紧,又从内锁紧,两女才慢慢抬起头来。
姐妹俩四目交投,眼中都闪过一股恶毒的恨意。
一刻钟後,算来白氏姐妹该去帮母亲梳洗,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石室,紫玫便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从外面拨上锁钥,悄悄来君字甬道。
这条甬道深入地底,大概是怀月峰原本就有的溶洞,不知何故至今还未修葺完毕。
长近七里的甬道只有二里用青石舖过,略为平整,其余部份崎岖不平。
紫玫深一脚浅一脚,走到「申」室已是香汗淋漓。
她烦燥地解开领口,然後摸出银钗探入尘封的锁孔。
良久,布满铜绿的锁孔「卡」的一声,石门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