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里咬着一块三角形的囊状物体,上面凝固的鲜血已经变得发黑。
仔细看去,才能认出那是咬剩一半的子宫。
这个吃下自己子宫的女人,就是长鹰会帮主薛长鹰的夫人,同时也是下任帮主的母亲。
前院纷乱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盘膝静坐的慕容龙展目一笑,「道长可愿与我同赴玉鸡坊?」灵玉振衣而起,「敢不从命。
」也不见慕容龙有何动作,便无声无息地立在门旁,「请石供奉通知金长老,将夫人和少夫人挪至此处。
」石蠍躬身应诺。
没有人再去看薛欣妍一眼,便都扬长而去。
门廉来回摇摆,时明时暗的光线中,映出满室的血腥,地上凄艳的少女,还有榻间破碎的女屍。
一个时辰後,消息传来,长鹰会势如破竹,一路杀入玉鸡坊。
一位刚刚加入长鹰会的高手独斗孙同辉,在第四十四招,一刀斩下孙同辉的头颅。
广阳帮就此灰飞烟灭。
第二天薛长鹰召集武林同道,当场退位,由女儿薛欣妍继任长鹰会帮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江湖中人目不暇接时,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长鹰会新任帮主下令,在玉鸡坊广阳帮旧址建起了洛阳最大的妓院——香月楼。
与此同时,广阳帮残余的女子尽数被废去武功,送至香月楼接客。
孙同辉的夫人不堪受辱,自杀未遂,被锁在地窖任人淫辱。
长鹰会的倒行逆施激起洛阳武林人士的愤慨,多次声讨其非。
但薛欣妍作风迥异其父,行事狠辣异常,对反对者或杀或剿,毫不留情。
长鹰会的出格举动又得到官府的默许,不出一月,洛阳便被长鹰会一帮独霸。
好在薛欣妍并未斩尽杀绝,只要不与长鹰会为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能相安无事。
这样人们也就逐渐接受了现实,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
後来紫玫曾经问过慕容龙,假如当时那几人并非是洛阳帮会的信使,岂不是误会了吗?慕容龙闻言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
紫玫立刻知道自己的问题非常愚蠢。
对慕容龙来说,误杀又如何?当时的天气非常炎热,可慕容龙静静坐那里,彷佛万古玄冰,没有一丝汗意。
他们住在长鹰会的後院,俨然如帮中之帮。
薛长鹰被安置在院侧的一间小房子内,薛欣妍却根本没有自己的住处。
在外面她是称尊帝都的长鹰会帮主,回到後院却连白氏姐妹这样的婢女也不如。
每晚,薛欣妍都要像香月楼的女子一样,媚笑着献出自己的**。
与那些妓女不同的是,她的夜晚,总是在不同的榻上度过。
慕容紫玫拿着轻罗团扇,轻轻舞动,帮母亲拂去夏日的酷热。
萧佛奴安详的坐在椅中,充满爱怜的凝视着女儿。
母女俩坐在群芳争艳的花园中,彷佛自花间飞出的精灵,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良久,慕容龙不情愿地打破这寂静,走到萧佛奴身边,柔声道:「娘,孩儿扶你回房吧。」萧佛奴摇了摇头。
慕容龙乾脆坐在地上,与妹妹一人一边拥着母亲,然後除下萧佛奴的弓鞋,将小巧的纤足捧在手中半是玩弄,半是按摩的细细揉捏。
「娘,这一个月你都没有跟孩儿说话,是不是生孩儿的气了?」其实萧佛奴不仅没有与他说话,连紫玫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她是许下的闭口愿,祈求佛祖保佑女儿——对於四肢俱废的百花观音来说,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慕容龙揉完一只脚,又捧起萧佛奴另一只脚慢慢揉捏。
半晌,他停下手,笑道:「娘真是生孩儿的气了。」虽然嘴角挂着笑容,但声音里却带着阴冷的寒意。
紫玫连忙接口道:「娘舌头上的伤势还没好,说话不方便,况且又不是不跟你一个人说话,我也没听到呢。」「娘,你说话啊……」慕容龙的声音愈发柔和。
萧佛奴静悄悄闭上美目,一言不发。
慕容龙慢慢扭过脸,看着紫玫道:「衣服脱了,让哥哥在这儿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