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把阵地占领了,任雨泽收起武器,快步的离开了战场,还好了,这里离开公路有点远,不然肯定那个少妇的一声大叫,会引来一堆人,那样的话,后果是严重的,灾情当头耍流氓,会不会就地枪决?
不说任雨泽仓皇而逃,却说这个时候萧易雪也拥凉水简单的洗漱一下,准备开始用昨天晚上烧好的热水准备早餐了,说是早餐,实际上也就是简简单单的泡上一碗面而已,两人三五两下的吃过饭,一路就往汶川进发了。
他们一路没有停歇的就过了省界,但前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而限行的路段也多了起来,很多车都只能停在路边等着放行和接货。
任雨泽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有点冲动了,这次要不是带着萧易雪来,自己恐怕连到这个地方都很不可能的,好几次,都是人家萧易雪拿着安全部那个证件,才被放行了,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以为开上车,就直接能到灾区来。
任雨泽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电视台轿车出事的那个地方,他想在那附近好好的找找,在来之前,任雨泽也和电视台详细的打听过了那个位置,但具体的他还未必说的清楚,只有给萧易雪多说说,让她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
但走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车就完全的不能走了,前面的道路彻底堵死了,任雨泽和萧易雪商量了一下,只能暂时把车开到了路边的一处平地上,还算好,这是越野车,可以开出公路,停在不影响通行的地方,后面的路还很长,任雨泽和萧易雪都只能背上背包,装上所需的干粮和工具,包括药品、食物等,开始步行前进了。
这一路走来,和在外面的情况又大不相同了,有的小村落里,整个街区被灰黄色的尘烟笼罩着,有的建筑是完全坍塌,有的虽然没有完全坍塌,留下的也只是残垣断壁,只靠几根扭曲的水泥大梁支撑着,幸存下来的人还在废墟旁不停地挖寻着他们的亲人,三三两两的人们流着泪喊着亲人的名字,凄厉的呼喊刺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看着人们撕心裂肺的痛哭,看着蹒跚而坚强的身影,任雨泽的心也跟着碎了。
安慰的话语此刻抚平不了他们的心痛,任雨泽也开始搭手帮着救人了。
当然了,部队的战士也是沿路可见,他们正在积极开展搜救和挖掘工作,尽一切可能确定是否有人员存活及遇难者位置。在确定被埋压群众的具体位置后,将现场分成片区,分别由各参战单位负责,利用各种破拆、顶升、起重等器材装备,同时协调社会单位重型机械进行搜救挖掘。
他们一边操作生命探仪,对每个可能存在生命的部位进行了仔细检查;一边利用空隙向废墟深层进行呼叫,用耳朵和手掌贴上断裂的墙、柱和楼板听,甚至爬入废墟中较大的空隙中,运用手电等照明搜索。
他们这样走走停停,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一路上走来,任雨泽由于帮着救人,所以现在整个弄的灰头土脸的,就能看到两个眼睛还在不断的闪烁,萧易雪又是关切,又是怜惜,又是感动,默默无言的跟在任雨泽的后面。
他们必须徒步翻越海拔1600多米高的数座高山,刚开始,任雨泽和萧易雪还是跟着其他先行的部队脚印走,但为了快一点赶到灾区,后来萧易雪建议:“雨泽,我们走捷径吧,这样的路走下去会耽误很多时间,到明天我们也未必能感到那个地方。”
任雨泽问:“我们会不会迷路?”
萧易雪摇头说:“不会的,我在北江市的那个晚上,已经用卫星地图仔细的研究过这片路段了,不敢说百分之百的熟悉,但至少大概的方位还是能找到的。”
“行,那我们走捷径。”
这是一次充满危险的尝试,任雨泽和萧易雪只能在陡峭的山崖、狰狞的塌方和刺人的荆棘中“钻”出一条路,连萧易雪现在也是灰头土脸的,再也没有了娇滴滴大小姐的样子了。
在大汗淋漓中,他们攀过陡峭的山崖,踩着泥泞的山路,小心翼翼地走过摇摇欲坠的独木桥,尽管这里山清水秀、风景怡人,但他们无心观赏,只想着如何缩短路程,尽快到达目的地,口中冒烟,但他们不敢大口喝水,因为他们的供水每人只有两瓶,他们带的更多的是食品和药物。
任雨泽从来都没有经受过如此的磨难,他大腿开始抽筋,无奈之下,他只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