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一些实质问题,因为任雨泽也是知道的,这些副市长恐怕对自己的顾虑会更多一点。
也不急,来日方长,慢慢的接触。
今天上午,任雨泽刚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就见文秘书长带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任雨泽正想询问,文秘书长就说:“任书记,这是北江市有名的书法大师宫怀玉老先生,今天特意送来了为你撰写的那首诗。”
任雨泽赶忙让座,自己前几天偶然的说起了那件事情,没想到这文秘书长就记下了,请人把自己在上任路上想的那首诗找名家写了出来。
任雨泽对这个宫怀玉老先生是很礼貌的,这是一位面相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任雨泽的新秘书小刘赶忙给到上了水,文秘书长又让小刘叫来了办公室的几个干部,让他们把这副以行草书写好,装裱后的诗悬挂在了任雨泽办公室的墙上,悬挂好后,几位干部看了看效果,都一个劲地说好。
好什么呢?任雨泽想了想,他们说的好,是说诗好?字好?还是效果好?任雨泽觉得他们说的好应该是兼而有之的。但是,他觉得,这些干部都只看到表象,并没有完全领会到他挂这首诗的真正用意,毕竟,这几个干部都还年轻,社会历练还不够,官场经验也不足,是很难一下子就看透一个市委书记的心思的。
“字好、诗好、效果好、意境好,”文秘书长很满意,他把这首诗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在心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宫老先生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宫老先生,您在想什么呢?”任雨泽一向称那些舞文弄墨的人为“先生”,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文人的一种敬重。
“任书记,宫某人在此先预祝薛书记得尝所愿了。”宫怀玉两手一拱,就要告辞。
“得尝所愿?”任雨泽一惊,难不成这个清高自傲、不谙世故的老先生看出了他的心思?“宫老先生慢走一步,不知先生所说的‘得尝所愿’是什么意思?还请先生明示。”
“任书记,不满您说,当我得知求这幅字的是您时,我就明白您选这首诗的用意了。至于其中深意,我们就心照不宣吧。”宫怀玉看了看旁边叽叽喳喳的几名干部,又看了看任雨泽一眼,轻声说道。
任雨泽心领神会,说道:“感谢宫老先生赐字,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致谢!”
“登门拜访就免了吧。任书记初到北江市,物换人新,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幅字,就当是老朽送给任书记的上任之礼吧,举手之劳,任书记不必挂在心上。”
他停了停,又说,“任书记,您忙,我就先告辞了。”
任雨泽犹豫了一下,也就不挽留,说:“宫老先生慢走。刘秘书,派车送宫老先生回去。”
文秘书长也一起把宫老先生送出了办公室,其他几名干部也就跟着走了,任雨泽看着那幅字,想起宫老先生说的话,心中还是很有点得意的。
自己当了整整三年的闲散秘书,后来遇上了云婷之,又当了几年云婷之的贴身秘书,然后是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一直到市长,再到今天的市委书记,一路走来,真的也很辛苦,这些年来,任雨泽总会回想起当年在洋河现任县委书记的那段日子,每次回想起来都是倍感惬意。
作为一个有着五十万人口大县的一把手,大权在握,事事把关,真有种率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是好啊,几年过去了,这种感觉依然停留于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然而,自从当了副市长、代市长、市长之后,那种感觉就再也没有了。总觉得凡事都得瞻前顾后,顾及他人,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现在好了,当上了北江市委书记,在这个比县委书记还更宽广的舞台上,他又将重拾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但实话实说,对于北江市,任雨泽可以说并不是很熟悉,虽然任雨泽也来了一周的时间,但对这里的人和事他都是极为陌生的,前几天任雨泽到省委见了李云中书记,
李云中书记和任雨泽做了一个很深的谈话,谈话都主要围绕了三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