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但理智告诉他,他已经要告别那梦幻般的年纪开始了为生存的跋涉,他想,当和谐的光芒真的像太阳一样无处不在,生命就真的会是一种永恒的存在了。
任雨泽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桌子还是那个桌子,沙发还是那个沙发,但任雨泽的心境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慢慢的感到自己充满了自信和坚韧,胸中油然的升起了一种少有的斗志和勇气,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沙场的将军一样,他满眼看到的都是战旗飘扬。
他给自己泡上了水,静静的,细细的喝着,当他感到身体里装满了冷静,冷漠和冷酷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准备到市委去,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到上班的时候,可是任雨泽分明的感受到,在那个大院里,也同样的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那个人也一样的冷静,冷漠和冷酷。
那就来吧,不用在等待了。
任雨泽离开了办公室,穿过楼道,在偶尔遇见的下属的问好声中,点点头,从容不迫的下了搂,穿过大街,来到了市委。
相对于政府,市委的人已经很多了,这里本来也都是些务虚的人,他们更喜欢做一些表面的文章,比如上班,他们就会来的更早一点,还有的人,虽然已经级别不低了,可还是会每天早早的到院子里打扫一下落叶,残花,应该说,这已经成为了他们工作的一个部分,一个习惯了。
任雨泽一路走来,很多人和他点头招呼,这多多少少的让任雨泽有点松懈了刚才鼓足的杀气,他不得不一样的微笑一下,点点头,回应一句,不过这没有耽误他疾行的脚步,很快的,他就站到了冀良青办公室的门口了。
听的到,冀良青办公室里面有人说话:“冀书记,你看今天的工作安排还有什么特别需要提出变更的地方。”
冀良青有点沙哑的说:“早上的那个会暂时取消吧,我不想出去。”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先这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冀良青办公室虚掩的门。
冀良青没有答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任雨泽,这个时候,冀良青的浓眉很快的杨了杨,他没有招呼任雨泽,就是那样看着,任雨泽也没有对他问好,也是那样看着他,这个时间不长,大概有几秒吧,可是就这短暂的对视中,冀良青还是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任雨泽的反击如期而至。
冀良青的秘书也突然的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寒冷,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觉得有一种让他窒息和难受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忙招呼了一句:“任市长你来了,请坐,我给你倒水。”
任雨泽没有回答他的问候,步履坚定的走到了冀良青办公桌的对面,一直还是看着冀良青,没有转移目光,轻轻的坐了下来。
冀良青的眉紧缩在了一起,那眉毛的尾部像一把利剑,斜斜的刺向两旁,他也一样没有回避任雨泽灼人的眼光,好一会,当秘书把水端过来的时候,任雨泽才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纸来,展开,掉头,把他们平平的铺在冀良青的面前,说:“王秘书,你先回避一下。”
秘书迟疑的看了一眼冀良青,冀良青不动神色的挥挥手,秘书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
冀良青问:“这是什么?”
“大宇县张光明和几个矿老板写的几份东西,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奥,是罪证吗?”冀良青带着一种调侃的一起问。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冀良青也已经做好的搏击的准备了,这是新屏市两个最为强劲的人物,他们的岁数相差甚远,经历也各不相同,性格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两个人都很清楚对方,也都很了解自己,所有的虚情假意和花言巧语都没有任何一点作用,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目的和想法。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什么都不算,但却是原稿,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看完哪怕你撕掉,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既然如此,何必让我看?”
“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你明白,什么叫树倒猢狲散。”
冀良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光,一直以来,冀良青都仿佛是个从桃源来的圣人,从来没有因为怒火而在外人面前暴怒过,但现在他几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