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想想说:“是啊,这任雨泽是一个很强悍的对手,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从政几十个春秋了,这一次我感到压力很大。”
“但在这样大的压力下,你还是连连出手,让任雨泽接连受挫,这样看来,还是你冀书记技高一筹。”
这话冀良青是爱听的,至少说到了自己的心窝上,自己在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旗开得胜,这或许是一个好兆头,就算任雨泽的气数未尽吧,但只要把他赶出新屏市,管他到什么地方腾云驾雾,尊贵显赫。那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不过冀良青心中对王老爷子刚才的话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他能看出新屏市未来的大战,那么任雨泽更应该明白,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多少。
冀良青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所以在后来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说话就明显少了许多,经常的,冀良青都是看着窗外呆呆的发愣,他开始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忧,他怕任雨泽会看出自己的想法,更怕任雨泽会看出季副书记的意图,那样的话,他绝不会俯首就范,一旦他展开反击,恐怕绝不会是轻轻松松的一件事情。
两人喝了有半斤酒的样子,就都不喝了,他们都有酒量,但两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也都能控制住自己的举止,不会让自己在任何的时候出现神志不清。
等撤掉了酒菜,王老爷子就拿出了好茶,和冀良青依然坐在这个窗口品起了茶,这时候外面已经有点黑蒙蒙的样子了,但窗外的竹林在月色的映照下,摇曳着婀娜的身影,充满了一种凡尘未见的优美和诗情画意。
一弯残月下,一片竹林中,月光从空中洒下,映着交错的竹枝,枝叶静寂。泉水旁,小路上,有淡淡墨痕,浅浅清韵,稀疏浅淡,风过处,一片斑驳,光影于此交错,时间于此停滞。名为虚,利为空,一切的一切,面对此时此景,也已微不足道了。
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月色,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好一会,知道王老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了手机:“稼祥,什么事情?”
王稼祥在电话里说:“老爹,我刚喝完酒啊,想过去看看你。”
“看就看呗,找不到路啊,还打什么电话。”
冀良青就笑了笑,这爷儿两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蛮有意思的,但想到了别人的儿子,冀良青心中又有一点的心酸,自己最大的遗憾啊,就是没有后人,哪怕是个女儿也可以啊,可惜,上天总是如此的折磨人,给了自己高官厚禄,却不给自己天伦之乐,这就叫万事难全啊。
王稼祥就说:“你以为我回家还需要给你打电话吗,我是和任市长一起过去,所以提前通知一下,弄点好茶啊。”
“什么,任市长要过来,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就看了冀良青一眼,让这样两个对头坐在一起,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
不过冀良青却突然的感到很有趣,看来啊,英雄所见略同这个话是没有错的,任雨泽之所以能成为自己的平生罕见的对手,也是有原因,连喝茶都是如此的相似,冀良青就对王老爷子点点头说:“这没有什么,他们过来也好。”
王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好吧,那你们过来。”
放下了电话,王老爷子看看冀良青说:“真奇怪,任市长很少过来的,怎么今天会和你想到了一起?”
“这就叫缘分吧。”冀良青打个哈哈。
王老爷子有点忧心忡忡的说:“你不会忌讳吧?”
冀良青哈哈的大笑起来说:“事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个地步,我和任雨泽经常还在一个会议室开会呢,你以为我们会吵架不成?”
王老爷子喃喃的说:“那不一样,不一样,那是工作,你们回避不了。”
冀良青严重闪出了一丝寒光,一字一顿的说:“难道我还有休息的时间,在这里个舞台上,每时每刻都是工作,都是战斗。”
王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帮冀良青倒上了茶,也不好说什么了,其实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冀良青推故离开。
但他是不理解冀良青此刻的想法,冀良青却想要在这个地方和任雨泽做一次短兵相接,探一下任雨泽对事情到底预感到了多少,这在平常开会和工作中是无法做到的,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