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理亏,村里就没有说话了。
可不久以后,乡里来人了,随行的还有派出所的干警,老人的小儿子知道厉害,不敢来硬的,乡里说老人承包的荒山属于无效行为,乡里决定要收回去,老人无奈,找到了亲戚,回到家里到处借钱打点,好不容易乡里不提这件事情了。
可是,一年多以前,乡里来了一个姓华的书记,得知了这件事情,甚至没有到山里来看看,便说要严肃处理,后来,老人才知道,这个姓华的书记,据说和长远煤矿的关系非同一般,长远煤矿需要大量的林木,老人感觉到了麻烦,却是无可奈何。
今天,乡里来人了,是来砍树的,老人和小儿子阻止,和来人发生了冲突,结果,小儿子被打趴下了,老人也挨了几下,要不是老人阻止小儿子拿斧头,今天很有可能要出大事情,因为承包证是硬伤,老人没有地方说理,现在,被砍走好些树木,老人甚至不知道该找哪里来解决问题。
听完老人的话,任雨泽黯然,这般无权无势的农民,和乡政府对抗,无疑是弱势中的弱势,树被砍了,不知道该到哪里申冤,也许就这样算了,也许老人的小儿子会酿出大祸来,任雨泽旋即想到了长远煤矿,想到了林华乡的书记,任雨泽身上有一个本子,全市副科级以上干部的名册,都在里面,主要是下乡的时候,能够直接交出对方的名字,这是一种当领导的艺术,会极大鼓舞下面干部的工作热情。
林华乡的书记姓华,现在看来这个书记和长远煤矿肯定是有些特殊关系的,这样的关系不用别人说,任雨泽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社会上,权利和金钱在不断的交融。
任雨泽想了想,在看看时间,时间已经是晚上,去长远煤矿也不现实了,不如去乡政府看看,摸摸情况。
任雨泽就说:“年青人,我看这样,你带着我们去乡政府看看,可以吗。”
老人唬了一跳,马上站起来,护着小儿子:“领导,我家的娃儿不懂事,您不要计较了,我们不敢阻拦砍树了,我们不去乡政府,您行行好,放过我们。”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是市里的干部,到这里来了解情况的,刚才你已经说出来了所有的情况,我们也需要到乡政府去了解情况,看看实际情况如何,如果你们不信任我们就算了。”任雨泽有些无奈,看来这华林乡政府的名气挺大的啊,在老人的眼里蛮有威望的。
说起到乡政府,老人的面色都变了。
小伙到是很有胆气的:“爸,没什么怕的,乡政府还敢吃了我不成,我正想到乡政府去问问,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凭什么不给钱就砍树。”
“快别瞎说了,你知道什么啊,唉,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领导,您们走,我们不说了,不阻拦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听着老人的话,任雨泽的心情愈来愈沉重,没有想到,老百姓对政府有这样的认识,这样的认识,在老人心里已经生根了,他的子女必然受影响,时间长了,政府还有领导百姓的基础吗,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任雨泽不敢想下去了。
他黯然的苦笑了一下,说:“老人家,我们真是路过这里的,也想到乡政府去了解情况,如果你不放心,就算了。”
任雨泽不愿意耽误时间了,他心里窝着火,华林乡的领导是怎么当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请,任雨泽需要去了解,这样的时候,只有亲自去了解情况,才会清楚底细,任雨泽不禁想,这个华林乡地处偏僻,已经有了独立王国的味道,究其根源,应该和大宇县的黄县长有很大的关系。
“爸,我跟着他们去,没有什么好怕的,爸,你太老实了,他们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我不相信,他们敢要我的命。”
“唉,你懂什么啊,煤矿里的那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啊,你还年轻,那么多的活头,我老了,无所谓了,你就听我的。”老人还是很担忧的劝阻着。
年青人的主意已经定下了,看见任雨泽和王稼祥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了,老人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惊魂,有些疲倦了,年龄不饶人,煤油灯下,老人的脸上有着惊慌、无奈、担忧。
任雨泽有些看不下去了:“年青人,你的父亲不要你去,你还是在家里陪着。”
“不,我跟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