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通这个问题真的很好。”
任雨泽就在电话中笑了笑,说:“对了,我还忘了应该先祝贺一下你,可惜你不在北江,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点酒。”
“祝贺我要升任书记吧?我们两人用的着这些俗套的客气吗?雨泽啊,你刚才说的确实不错,人有时候就得随遇而安,当初我到北江市来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想不通的,但现在回首想想,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很多的事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心安理得就行了。”
任雨泽在电话这头听着云婷之的话,还是不断的点头,仿佛两人是面对面的在谈话,他接上了云婷之的话说:“是啊,上次你还开玩笑的说我是书记,你是副书记呢,现在看看,情况又大不相同了,所以我不会再去抱怨什么,你放心,我会一如既往的好好工作的。”
“好,这就好。”
云婷之由衷的在赞叹任雨泽,任雨泽这样的好干部已经越来越少了,她希望任雨泽能挺过这一关,不至于由此消沉下去,那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任雨泽当然不会消沉下去,他每天都到省委各部门走走,本来说是马上就要派他去赴任的,但因为中央党校的短训班让新屏市的市委书记冀良青也参加了,组织部的意思就是稍微的拖一下,还有几天就过春节了,等过完春节了,新屏市的主管领导都在的情况下任雨泽在过去上任,这也是北江组织部谢部长的一番好意,想让任雨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过去人家小两口两地分居,难得在一起聚聚,现在就权当是放他几天假了。
谢部长是不知道内情啊,他没有想到,这一下任雨泽的日子就更难过了,白天倒是没什么关系,乐世祥和江可蕊他们都要上班,也很忙,任雨泽可以一个人在家里喝喝茶,看看书的,但晚上就麻烦大了,这每天和江可蕊睡在一个房间里,任雨泽又不能亲热一下,你说恼火不恼火,就如一直狗看见了骨头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去咬。
两个人话也不多,江可蕊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除了冲澡之外,就是倒头大睡,也不大搭理任雨泽,任雨泽真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这个春节对任雨泽来说真是一种苦难,响彻全城的鞭炮声没有感染到任雨泽多少,那喜气洋洋,精神饱满,络绎不绝的路人也没有让任雨泽稍加的感到热烈的气氛,他过的很辛苦,有一种繁华中的孤独。
好在春节假期并不太长,七八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任雨泽在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通知,明天他就将要和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一起到新屏市去赴任了。
对新屏市这个偏远地区的地级市,任雨泽一直都没有去过,现在他有点急切的想要去看看了,不管那地方再差再烂,但比起闲散在省城的这些天来说,那里有工作,有事情做,可以忙忙碌碌的,这就是最好的引力了,一个像任雨泽这样的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没有事做。
他真的有点期待了,在那里,自己还能写下一篇炫丽的篇章吗?他一直这样问自己。
在离开前的最后这个晚上,在吃完晚饭后,乐世祥很认真的把任雨泽叫进了书房,他们做了一次深刻的谈话,乐世祥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任雨泽明白一些本来自己不想说的事情。
江处长很了解乐世祥,她默默的帮他们两人泡上了茶水,送到了书房之后,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江可蕊还没有回来,最近她总是回来的很晚,在更多的时候,任雨泽在电视上看到江可蕊的次数要比真实的看到她的次数还要多一点。
乐世祥和任雨泽都先是喝了几口茶,彼此没有过早的说话,他们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准确的切入到将要诉说的话题中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乐世祥才说:“明天就离开?”
“嗯,明天一早走,新屏市接我的车也已经到省城了。”
“谁来接你?”
“新屏市的一个市长助理。在下午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任雨泽说。
“好,我想和你谈的是”乐世祥犹豫了一下,在掂量着说:“在去了新屏市以后,要记住,你不再是一把手,做所有的工作前都要想到这点。”
“我明白,我会好好的配合的。”
“还不止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