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齐良阳啊,昨天说的那事我准备给你汇报一下,怎么没见你在啊。”
任雨泽在那面显然是很迟疑了一下说:“我我到市政府有点事情,是修路的事情,下午就回去了,你那事情先缓一下。”
齐副书记就笑着说:“不急,不急,你注意安全啊。”
挂断了电话,齐良阳的脸就阴沉了下来,他的多疑和敏感让他明白,任雨泽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背后捣鬼,他明明是去的市委,为什么要说去政府,这其中必有猫腻。
不错,任雨泽是欺骗了齐良阳,他并没有去市政府,他到了临泉市委市,这个大院座落在临泉市一个不太繁华的街道,整个大院气势雄伟,格调典雅气派,对比一下对面的市政府大院,就会让政府大院显得有点寒伧也很不协调。
此刻,他已经坐在了云婷之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颇为大气,有三四十平米,棚顶是装饰一新,吊灯里安装着节能灯泡,写字台上,摆放着一面小小的红旗,沙发是纯皮的,地板是新换不久的暗红色的实木地板,墙上,挂着两幅书法。
这很长时间里,任雨泽和云婷之都没有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了,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云婷之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椅,任雨泽也就只好坐在云婷之的办公桌对面,这样两人就更像是上下级在谈工作了,或者这也是云婷之刻意做出的姿态,表明了自己和任雨泽再也不能够回到从前那种关系了。
任雨泽也恰如一个下级一样的本分和恭顺,他客气的,微笑的先给云婷之问了好,然后说:“云书记,我想来给你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云婷之表情淡然,看不出是厌恶还是高兴,她点点头说:“任书记,最近洋河的工作还是不错,不过你不用很详细的给我汇报,抓关键,说大意吧。”
任雨泽点头说:“好的,我就汇报一下几个大箱目的进展和下一步洋河县的发展构想。”
云婷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置可否的冷淡的看着任雨泽,听他开始了抑扬顿挫的汇报。
说实话,任雨泽的汇报并没有引起云婷之多少兴趣的,对洋河县,云婷之一直在暗暗的,密切的关注着,这种关注程度,远远的大于她对其他区县的关注度,因为那里有任雨泽,因为这个任雨泽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她希望任雨泽可以把洋河搞的很好,可以让洋河县摆脱贫穷和落后,但同时她也期待任雨泽会在工作中出现什么纰漏,自己可以顺其自然的对他进行惩罚,其实在云婷之的心里,她也不会希望把任雨泽一棒子打死的,她最近也在反省自己,或者站在任雨泽那个立场,他那样做没有错。
但就算他没有错,自己还是一定要给予惩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他任雨泽必须为他的妄自尊大,交奢跋扈,还有对自己的背叛,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惜的是,这个任雨泽现在变得很谨慎,也很小心了,自己一时也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机会。
任雨泽用了20分钟不到的时间,汇报完了工作,任雨泽停住了口,等待这云婷之的评判,看看她对自己的汇报是不是满意,当然了,任雨泽在汇报中还是留下了一点问题和缺点的,这也是他的一种狡诈,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做的绝对的完美,要留出一定的小问题,让领导来发现和指出,要给领导一个展示聪明过人的机会。
但显然,云婷之对他的汇报并不太感兴趣,她在任雨泽停住以后,才好像恍然醒了过来,定定的看了任雨泽几秒说:“汇报完了?”
任雨泽心里叹口气,他明白这是云婷之故意显示出对自己的蔑视,他点下头说:“是啊,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请云书记指正。”
“嗯,感觉还不错。”云婷之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就又不说话了。
办公室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任雨泽才打破了这中气氛说:“对了,云书记,我想问下洋河县的县长什么时候可以到位啊,最近工作忙,又到年底了,我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
云婷之很疑惑的杨了杨眉毛,如此说来,这才是今天任雨泽专程过来汇报的用意了吧,我就说吗,他好多天都没有过来了,现在又没什么特别的大事,他巴巴的赶过来汇报什么,原来其意在此,云婷之嘴角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