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云婷之还是忍了一口气,她怕自己强势的表态如果遭遇到任雨泽强烈的抵抗,自己怎么来收场,这件事情云婷之也心里清楚,道理不在自己这面,自己的话只能点到为止,要下面心领神会,不能太过明显。
会议最后没有形成任何的定论,但给予任雨泽的压力却是很大,他也想过是不是顺从一下云婷之的意思,把这个项目换成乔董事长的合作,但到最后他还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有的东西可以忍让,也可以妥协,但有的东西是不能那样做的,这有违自己的良心。
会后,云婷之单独的留下了任雨泽,两个人坐在宽阔的会议室,起初都是沉默无语,他们都没有想到彼此怎么会变的如此生分,而分歧的加大更让这种距离在拉大。
这样默默的坐了一会,任雨泽还是说话了:“云书记,这个项目我还是想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也想请云书记再多考虑一下。”
云婷之看着任雨泽说:“考虑一下?你认为我没有考虑过吗,不错,从表面来看你的温泉山庄确实要好一点,但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有压力,为了临泉的大局,就牺牲一下你的小局,不可以吗?”
任雨泽倔强的摇摇头说:“记得你当初也教过我,有的事情可以妥协,但有的底线是不能突破,刚才说到牺牲,其实并没有牺牲我什么东西,牺牲的是洋河县,牺牲的是洋河县几十万老百姓的利益。”
云婷之冷冷的说:“不要给我提那些大道理,我就把话说的透一点,如果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两人的前途命运呢,你还用这些道理来衡量吗,有时候,做领导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去做一些事情,因为这是官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任雨泽不由自主的摇了一下头说:“就算会影响到我的前途,我还是会坚持我的观点的,任何时候,绝不动摇。”
云婷之在面对一头愚蠢的牛的时候,她感到了沮丧,她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脸,把双手架在了会议桌上,过了好久才放开手说:“是因为这个项目的合作方是夏若晴吗?”
任雨泽猛的抬起了头,他长久的注视着云婷之说:“云书记,难道我们现在的距离已经这样大了吗?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会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
云婷之怔了一怔,点点头说:“或许吧。”
任雨泽听不懂她这个“或许”说的是两人的距离还是对自己工作的认识。
站起来,云婷之自嘲的笑笑说:“一个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书记,现在自己竟然指挥不动了,这该是多大的一个讽刺啊,呵呵。”
说完这话,云婷之就再也没有看一眼任雨泽,她无精打采的走到了院子里,任雨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但云婷之始终再也没有看任雨泽一眼,对任雨泽这个人,云婷之开始感到失望和伤心了。
任雨泽的心情也一样感到凄凉,他对云婷之的感情很深刻,他对云婷之有太多的感激和留恋,而现在两人走到了这种地步,让他的心情黯淡,他看着云婷之的小车缓缓的开出了县委的大院,他站在那里了很长时间,心里的酸楚一阵阵涌上心头。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云婷之和任雨泽就在没有联系过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两人都不愿意提起这事情,那个乔董事长好像又来了两趟洋河县,但他没有来找任雨泽,据说都是找的冷县长,任雨泽在无意间听到这个情况后,还是很担心,他就对温泉山庄相关的几个部局,还有郭副县长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月底之前,把所有相关手续办好,同时他也给夏若晴说明了这个情况,让她无论如何先调集一部分资金,开始提前启动这个项目,从事实上打消别人的一些想法。
夏若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紧张,她就说:“任书记你放心好了,月底前我会调集一部分资金过去,先把坡地买到手,基础工程先做起来。”
任雨泽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抢在云婷之再一次发话前,把项目启动。
这样过了几天,任雨泽刚从乡下回来,就见到了冯副县长和财政局的肖局长找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们说这几天已经收到了几家投标修路的公司资料,但只怕这次招标工程有了点麻烦。
冯副县长说:“我们挑出了几家公司,对它们都做了详细的了解,我和肖局长一致认为鼎辉公司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