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娥受了那位女干部的指点。准备到税务局去办手续。人还没走呢。工商局的人,大摇大摆的来了。首先查看了余秀娥的办公室。没有看到证。就把余秀娥训了一顿。
余秀娥争辩道:“卫生局跟税务局的领导,已经过来检查过了。同意我们去办证。你们还有什么说处?”
一个小伙子说道:“你有证照吗?”
“什么证照?老百姓不懂。”
“学生毕业有毕业证。两口子睡觉得结婚证。开车要驾驶证。生孩子得有娃娃证。卫生局要卫生许可证,税务局要税务登记证。我们工商局要的是营业执照。你们在没有营业执照的情况下,擅自开业,就是违反了国家的有关规定,你们应该知道。没有营业执照是不许开业的,明白么?”
余秀娥赌气的说道:“不明白。”
“看来你的抵触情绪不小哇。你们领导呢?叫他出来讲话。”
“我们没有领导。”余秀娥说完了这句话,觉的不妥。随即改口说,领导出门了。
工商局的几个人二话不说,就让余秀娥赶紧联系饭店的领导,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在没有办好营业执照之前,不许再营业。还叫人把矿洞的门给封了。贴了封条。看着封条上那红红的大印。饭店里所有的人,一个个变的畏首畏尾。谁也怕犯法,谁也不敢去揭了那该死的封条。
庞大是天生的傻大胆。余秀娥叫他去揭封条。他过去看了两遍,手还没接触到那封条哩,会气功的手,就先哆嗦的跟老母猪筛糠一般,来来回回,抖个不停。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余秀娥。我有前科,若是再犯事,那就是属于惯犯。需要罪加一等。还是你胆子大,又是一个女人家。工商局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可不同。从前有案底。公安局专门逮我这样的人呀。还是饶了我罢。”
“你是草包。脓包,熊包!平时的威风哪儿去了?不上山不掉链子。”余秀娥虽然嘴里这么骂庞大,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过去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揭不揭封条,无关紧要。工商局治不了一个农民。可现在她的处境不行了。好歹是个饭店的老板。大小是个企业呀。免不了和政府的人,打方方面面的交道。想干事,没有政府的大力支持,那是万万不行的。
为了把饭店开下去。她忍气吞声,点头哈腰的把那几个领导送走。自己收拾收拾,就骑着电动车,打听好了工商局的具体地址,顺藤摸瓜,来到工商局办理饭店的营业执照。
工商局的人问:“你们特色饭店的老板,不是叫李二么?怎么他没来?”
“他死了!”余秀娥气哼哼的说。
“什么?李二死了么?”
“啊?他死了?”余秀娥下意识的,随着工商局的人,这么问了一句。
“我问你呢!”柜台里头的那个娘们,有些生气。
“李二他是晚上死了。白天又活过来了呀。他是标准的死鬼。”余秀娥故意在公共场合咒李二。心里好像盼着他早死似的。
“你是李二的什么人?家属吗?你是来替李二办营业执照的吗?你贵姓?”
“我姓余。”
“你?李二的老婆好像是姓张啊。”那个娘们用手里的圆珠笔,敲着她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这么问着。像是在问余秀娥,好像也是在问她自己。
“我是姓张不假。弓长张。不是立早章。我叫张凤仙。”余秀娥为了把营业执照办下来,索性冒充起了李二的老婆。从她内心深处,她恨不得是李二的老婆哩。那?可能么?
“你们家李二呢?”柜台里头的娘们,漫不经心的问道。
余秀娥答道:“病了。特厉害。”
“什么病啊?”
“什么病都有。什么哮喘,心脏病,肺气肿,尿毒症,脑血栓,梅毒。红斑狼疮,高血压。尿不高,冒不远。还有。最厉害的是性病,浑身烂的,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
“停!”那娘们显然是烦了。教训余秀娥道:“这是公共场所。胡说八道行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尿不高,冒不远的。一个女同志,说话要注意口德!行了。你说的没一句实话。昨天晚上和李二见面,他还说,他老婆张凤仙在南洋哩,你怎么回来的,坐飞机也没有这么快啊。难道你是坐火箭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