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驴看不见他想看的东西了,人家藏起来了,还看什么?只好咽下去一口唾沫,嚷嚷道:“都是你们一家子干的好事儿,你看看你们家里那庞二爷,尿了我们一炕不说,昨晚上吃了我一只鸡,今天早上又是一只鸡,并且是鸡盆里那只最大的烧鸡!你们说庞二傻,我不信,他吃鸡怎么知道挑那只最大的?我给他拿了盆里那只小的,他一个劲的摇头,就是不要,不给他那只大烧鸡,他就不走哇。”
刘学银冷笑道:“皮驴,你也忒小气了吧?不就是一只烧鸡么?也就三五十块钱的事儿,干嘛要杀我们家庞大?欠账只是还钱的买卖,只有杀人才偿命啊,你说吧,多少鸡钱,我立马还给你。”
皮驴眨眨眼皮,说道:“给一百块钱拉倒。两不欠情。”
“好说,给你。”刘学银掏出一百块钱递到皮驴手里。
皮驴接了钱,转身就走。
“回来!”刘学银喊住了皮驴,两手抱在胸前,慢条斯理的问道:“就这么走了?”
皮驴怔了一下,反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皮驴,我跟你说。我自己身上长的宝贝,不值钱,让你随便看!你赚个饱眼福也就算了,谁叫我刘学银长的俊呢,打过去我当闺女时,就不知道有几打子的男人,日思夜想的想看看我的两个宝贝,可惜他们都没有办到,今天叫你皮驴看了个全面。我不和你计较,看你把我们家庞大吓出了毛病,这笔账咱怎么算?”
庞大也是个贼里不要的东西,惯会逢场作戏,他听刘学银赖上了皮驴,立马装出一副浑身发抖的熊样,龟缩在他家的床头边上,还尿了一裤裆。
皮驴说道:“庞大,你和你老婆演的双簧不错啊,可惜你只是尿了一裤裆,没折腾到家。”
刘学银惊道:“皮驴,休想抵赖。我们家庞大叫你吓的尿了裤子,犯了精神病,你要包赔才行。”
皮驴淡淡的说道:“尿了一裤裆,太轻了,庞二还拉了我们家一地哩,不信你们两口子去看看!还想赖人呢,连怎么耍赖放刁都不会,好生学习几年,再出手不迟。”
皮驴拿着那一百块钱,扬长而去。
刘学银看看庞大那湿乎乎的裤裆,白尿了!他吩咐庞大:“今天叫你干爹干活儿,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找李二不丢松,逼着村里接手你那二爷爷,蠢猪,我就不明白了,你家二祖宗,在外头好好的,你和你妹妹,傻不拉叽的,把他弄回来干啥?家里缺爹养怎么的?我算看透了,你这老王八羔子,气不死我不散伙!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你二祖宗领到李二家里去!”
庞大抬脚就要下楼,刘学银拉住他:“去把裤子换下来。知道的明白是你自己拖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刘学银不会料理男人哩。”
“还是老婆疼我。”庞大把身上的湿裤脱下来,换上一个新裤,拉着庞二就往外走。刘学银在楼上喊:“鸡!叫他放下那鸡啊,一百块钱买的呢,不能白白的叫你傻爹吃了,他的伙食,应该村里管。”
庞大也不管庞二愿意不愿意,把他手里的鸡夺下来,放在吧台上,使劲拉着庞二的手,就往外拖。
孙寡妇进门,恰巧碰见庞大往外拖庞二,遂问道:“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呀?”
“送瘟神!”庞大头也不回的拉着庞二,往李二家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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