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学银的表哥,外号老该死的,浑身上下,除了钱没有以外,什么东西都有,真谓是人不大,毛病不少,挣钱不多,管闲事不少,上几天挨了泼辣女人的打,就是例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三五十天不挨打,他浑身就皮痒痒。三天不打,上墙揭瓦,天生就这般东西,再加上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
刘学银在电话里极力撺掇老该死再来东拐子相亲。并许诺,只要他一来,保证水到渠成,马到成功。饭都熟了,就等他来掀锅盖儿呢。
对刘学银的话,老该死是半信半疑,刘学银开个海鲜楼,接触的人多,嘴甜,开小饭店的,八成靠嘴吃饭,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是饭店老板娘的专长。
老该死拿不定主意,就去和陈寡妇商量。这陈寡妇过去和老该死交好,只是现在老该死身无分文,图不着钱,才和老该死渐渐疏远的,今日老相好找上门来,刚开始,陈寡妇还以为老该死来送钱哩,笑脸相迎,急忙让座,听了几句之后,知道不是来送钱,是来叫她去说媒,心里老大不痛快。你想啊,都是一样的买卖,老该死手里有了钱,来找陈寡妇乐呵乐呵,这陈寡妇是上头下头通吃,即得了钱,下头还能享受享受,她能不高兴么?现在叫她去说媒,不是变相的砸自己的饭碗吗?所以,她一不情愿,二不支持,三不积极,四不动弹。一句话,不想去。
老该死见老情人不想管自己的好事,就许愿说:“嫂子,事情呢,你去给我办,我呢。亏待不了你!好烟好酒好招待,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去。”
“一辆电动车!给你!”
陈寡妇冷笑道:“老该死的,你竖起那个什么来无阴凉。穷的叮铛响,连买个发汗片都得贷款。你哪来的钱给我买电动车?去球滚蛋,少在老娘面前放大炮,满嘴里跑火车气我!耽误了我去喂鸡。”
陈寡妇自从上回,李二叫周小妹赔了她的鸡,好生喂养,小小的养鸡场,规模渐大,鸡群渐长。现在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特色养殖专业户,慕名而来学习的,求帮的,买鸡娃子买种蛋的,经常不断。把个陈寡妇喜的合不拢嘴,数着来人递过来的钱,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对老该死,现在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对他那些吹天啦地的胡诌八扯,更是嗤之以鼻,丝毫看不起老该死那副嘴脸。她不相信老该死能有买电动车的钱。
老该死见陈寡妇不动心。便循循善诱:“我是没有钱,可是小桃红有啊。你想想,她开海鲜楼开饭店这么些年。手里能没有钱吗?多了不说,光李二送给她的钱,就有个百八十万的,还有她自己攒的呢,现在小桃红手里,三百万不成问题,买辆电动车,那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陈寡妇也不傻。她说:“老该死啊老该死,你当真该死啊。死到临头死糊涂了是不是?我承认小桃红有钱,可那钱是人家的呀。回过头来说李二。别人我不知道,他,我是知根知底,他和小桃红,他俩可是真正的爱情,不是钱上的买卖。据我所知,那小桃红是个女情种,她不光搭上自己的身体,还自己掏钱,给李二那王八羔子,买营养品补身体哩,前些年,李二的宝贝儿子大鹏,好像从银行贷了三百万的钱,还是小桃红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帮着李二还的账呢,你说,他俩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这么深厚,你想插上一根腿,能行吗?恐怕你那根腿还没插牢靠哩,早叫李二给你踹折了,别自作多情,做梦娶媳妇,做那白日梦了,你呀,去招惹李二,纯粹是嫌自己死的慢!一个人想死,办法有很多种,上吊,跳井,喝敌敌畏,什么法子都行,何必去搀和李二和小桃红的事情?”
“原来你不想去哇。”
“我不是不想去,是不想去送死。”陈寡妇断然拒绝了老该死的请求。
老该死不散伙,死乞白赖的要求陈寡妇出马。
陈寡妇一想,对呀,借机接近一下李二,看看过去心里的白马王子,也是好的呀,就当看热闹还不行么?反正是有利无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于是,陈寡妇怀着这种阴暗的心理,踏上了去给老该死提亲的征程。
陈寡妇来到东拐子,远远看见张凤仙站在街上,就上去搭讪道:“张女侠,你在这里等谁啊。”
张凤仙低头打量一眼眼前这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