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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和庞大正在海鲜楼里喝茶,听见五凤的哭喊声,庞大笑道:“李二爷,听见了么?皮驴的老婆叫钱撑的忘了姓啥,高兴的过了头,兴奋的哭开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李二疑惑道:“不对吧?我怎么听着哭的那么伤心?怕不是出了不好的事情,要不的话,女人不会哭的那么悲惨凄凉。还是出去看看为好。”
庞大跟在李二身后,急忙奔出海鲜楼,来到五凤哭叫的鸡店门口,果然看见皮驴嘴角上有血,躺在五凤怀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李二慌忙叫住一辆出租车,和庞大把皮驴抬上去,把他送进开发区医院。幸亏抢救及时,皮驴只是急火攻心,缓过劲来,并无大碍。
“我的宝碗啊,我的宝贝哇,你就这么完了呀,呜呜呜”皮驴躺在病床上,泪流满面,哭着叫着,还是心疼他那宝碗。
皮驴失了宝贝,庞大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但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皮驴的假面孔,假惺惺的劝道:“皮驴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保重身体要紧。”
李二在旁边使劲咳嗽一声,庞大一想,不对哇,说的话不对,他家没死人啊,节的什么哀,顺的什么变?立即改口说:“一个破碗,打了就算了,值的你哭鼻子挤眼泪么?可是,皮驴,我问你一句,你过去包海鲜楼的那个小雅间,现在恐怕没钱包了吧?依我看,不如退了,没钱就不要逞能了,李二爷,你说是不是?”
李二还是咳嗽一声,没有回答庞大的问话,而是拍一下皮驴肩膀,低声劝道:“皮驴,那碗碎了。你心里难受,我们也替你难过。但话又说回来,你不必为那破碗哭了,因为它不值当的你哭。因为它是假的呀。”
庞大追问道:“皮驴,那个老头说碗是假的,你的真碗呢?莫不是你小子平日里怕碗丢了,来个偷梁换柱,天天给大伙看的是个假碗?”
先说那个老头,他就是当年李老头买碗的那个人。他的宝贝儿子,因为有病,不得已把碗卖了给他儿子看病。不成想,他儿子是先天性心脏病,这孩子的病是从他姥娘家里来时就有的。不好治不说,治好了还经常犯,按老百姓的说法,这孩子是个要账的,不长命。那病过几天就犯一回。把个厨子家里,折腾的里外干净,能卖的全卖了,孩子有病急需用钱,逼的厨子连生产队里分的口粮,也换成了钱,拿出去给这个短命鬼塞了窟窿。等到家里一穷二白。他的帐也讨完了,就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驾鹤走了。回到他姥姥家,奔下一个倒霉蛋去了。急的厨子他娘,连连跺脚,骂道:“这个短命鬼。纯粹是上辈子欠他的,宝碗卖了,他也走了,这都是命啊。”
厨子知道宝碗的价钱,深知凭自己当厨子的本事。两辈子也挣不出半个碗钱!就这么白白的放弃,于心实在不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罢,我的宝贝,不能留在我的手里,就只能毁了它!
厨子日思夜想,东打听西打听,几十年过去,终于在三个月前,打听到了宝碗的消息。他辞了自己炒菜的那家鲁菜馆,拿着一个月的工资,只身来到鲁州,用手里的三千块钱,拿着宝碗,赏玩了半个时辰。当把宝碗交回的一刹那间,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后来,他想亲手毁了宝碗,可是自己手里已经没有钱了,无奈之下,他去黑市场上买了一千块钱的假币,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买通了一个二百五,叫他负责摔碗。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那二百五也很给力,顺顺当当的把碗摔的粉碎。他也许不知道,自己机关算尽,摔的竟是一个假碗!慌忙之中,他一时不能辨认是一,第二,他也不是鉴定古瓷的专家呀。得手之后,他撒丫子就跑,生怕人家追上来要他的命。
皮驴虽然没有什么大病,可他的心病,医生护士是千方百计也治不好的。具体表现是:白天好好的,很正常,就是天不能发黑,太阳一落山,他的体温就上升,夜里尤其烧的厉害。
五凤明白皮驴有心病,可怎么劝,皮驴思想上的疙瘩,就是解不开。任凭五凤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管用。庞大也来帮着劝了好几回,皮驴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说,把个五凤愁的,寻死的心都有。
李二正在海鲜楼帮忙,实际是等着喝王八汤。不想五凤一步闯进门来,对着李二就要下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