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银万般无奈,又看着孙寡妇求情的份上,就暂时留下了小红,但她给两人约法三章,规定了三条纪律,庞大点头,表示一一照办,刘学银这才允许小红进海鲜楼的门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再说皮驴,自从黄大傻变成了黄大阔,他自知自己罪责难逃,和五凤离了以后,就成了没有线牵着的风筝,就和拉磨的驴没了缰绳一样,不知道往哪儿走了,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瞎碰乱撞。晚上自己躲在皮家鸡店里,喝个酩酊大醉,早晨睡到晌午也醒不了。想起来就做口饭吃,想不起来就拉倒,空着肚子继续喝酒。货架上原来的鸡吃完了,他也懒的继续做买卖,天天借酒浇愁,越浇越愁。大多时候,是他那老爹李老头,拄着拐杖,一步三摇晃,颤颤巍巍的给他送来馒头咸菜,看着他醉生梦死的样子,老人家只是摇头叹气,劝他道:“儿啊,你还是求个人,去五凤家里说个软和话,求她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回家来,好好的和你过日子,那才是正经。你这样下去,不是个长法啊,酒虽然是个好东西,可用的多了,它也能要了你的命啊。”
皮驴趴在床上,挥挥手,叫到:“我不用你管,你走!五凤既然走了,她就不打算回来了,我一个人很好,你老人家不是也打了一辈子光棍么?我是你的儿子,理应跟着你学,我也打一辈子光棍试试,看她能怎么着。继承你老人家的光荣传统嘛,哈哈,哈哈!”
李老头眼里含着泪,把拖在地上的被子,给皮驴盖在身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走出皮驴的皮家鸡店。
李老头来找李二,说道:“二呀,你和俺家那犟种。从小是好朋友。还有庞大那孩子,你们可是老同学。帮帮他吧,开导开导他,我老汉感激不尽哪。”老家伙说着说着,就要给李二下跪磕头。
李二慌忙拉起李老头。实心实意的说道:“老爷子,不是我小二不出力,皮驴那事情确实难办啊,你想想,五凤好不容易跟黄大阔团圆,过上了好日子,正啃着肥肉哩。她能轻易撒嘴么?烂棉袄换成了皮大衣,谁愿意脱哇,再说了,前头那些事。皮驴确实做的不对,叫我去动员五凤回来,我实在张不开口啊。就算我豁上不要脸去求情,五凤也未必买我的帐啊,所以,我觉着,我还是不要去讨那个没趣的好。”
李老头动员不了李二,就去动员庞大。
庞大听了李老头的请求,也是十分难为情。他挠着他那冬瓜脑袋,推辞道:“老爷子,不是我庞大薄你的面子,我老同学这件事,确实难办的狠。你想啊,五凤好不容易跳出了枯井,她能回来么?据我所知,黄大阔收拾了我以后,正准备收拾他呢。”
“黄大阔怎么收拾的你?可是给你放血了么?”
“不是,他哪能干那粗活?他找上人骗了我十万块钱,这还不要了我的命么?皮驴想害死黄大阔,黄大阔能和他善罢甘休吗?说不定哪一天,皮驴就会暴死皮家鸡店,老爷子,还是早作打算吧。”庞大摇着他那冬瓜脑袋,进了海鲜楼,把个李老头一个人撇在了大街上。
庞大的话,历来是水分多多,狗屁比实话多好几倍。李老头年轻时虽然走南闯北,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世界变迁,沧海桑田,过去那些老黄历,现今已是过时之物。
李老头毕竟是闯过江湖的人,他虽然年迈,但老百姓那一套,他还是懂的一些。当下他回到皮家鸡店,对他儿子说:“儿啊,庞大和李二,二人都有些难为情,依我看,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的好,你就去五凤家,吃住都在她家里,过去黄大阔不是也夹在你和五凤中间,过了很长时间吗?当初,五凤她既然能容下黄大阔,现在,她也应该能容下你才对。都是过时的男人,不能分厚薄。黄大阔混在皮家鸡店时,你和五凤可是合法的夫妻,看他黄大阔能把你怎么样!”
当时,皮驴并没把他爹的话放在心里,可睡了一天一夜之后,他隐约觉的老爷子的话有些道理,他想道:过去,我和五凤是合法的夫妻,你黄大阔能混在我们两口子中间,现在你们成了合法,我为什么不能混在你们两口子中间?都是人嘛,难道你黄大阔帮我拉帮套行,我皮驴帮你拉帮套就不行?天底下哪有你行我不行的道理?想到此,皮驴爬起身来,一步三晃,歪歪斜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