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出门,看见苟二在划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凑过去,问他:“苟二爷,你真的不让他爷俩使你的场地呀?你闲着不也是闲着吗,叫他们租你的也行啊。”
庞大一句话,提醒了苟二。他停止了划线,跑到海鲜楼里头和苟大商量:“大哥,我的场地,租给你们使用,你看可行?”
苟大端起老板的架子,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一口气连说出三个不行来。
苟二咽下去一口唾沫,哀求道:“大哥,你抬抬手,照顾一下我罢。要不,租金少点也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租多租少无所谓,不白用就行。”
苟二的苦苦哀求,一再在价格上让步,并没有换来他大哥的同情心,反而引来更无情的嘲笑:“老二呀,你这是和那馿一样,牵着不走,拉着倒退啊。刚才那股子凶劲哪儿去啦?不识好歹的东西!别说你求我,你就是跪在我面前,老子也不会答应!还想租给我们?我们缺你这点儿场地吗?不缺!”
苟二求租不成,反而挨了一顿冷嘲热讽,心里那个气呀,心里那个恨啊,油然而生!他使劲咬着嘴唇,含泪奔出海鲜楼,他暗暗下定狠心:“你们海鲜楼若是再用着我苟二的地方,就是跪在我面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老子也不可怜你们这两个王八下的鳖蛋!
由于错过了出去打工的季节,苟二只好在家里帮老婆种地。他早晨早起,牵着家里的两头牛,顺着公路壕放牛,看着草好的地方,就割些青草,等中午牛吃饱了回家时。顺便背着回家,晒在家门前的公路上,晒干了,储存起来。等冬天的时候喂牛。
丈人家门口前的水泥路不宽。他就把割来的草,摊在海鲜楼门前的水泥路上凉晒。有些来海鲜楼吃饭的汽车,停车时不注意,往往把苟二晒的青草给轧来轧去,有的还挂啦出去老远。把个苟二气的不行,去海鲜楼,找他大哥评理,。
苟大不但不赔情道歉,反而讥讽他道:“你把青草弄远点,来吃饭的汽车,还能轧的着吗?你可以去找那些给你轧了青草的汽车呀。管我屁事。”
苟二就去找汽车的主人,恰巧那天来吃饭的是镇上领导,司机虽不是正式工,可是给镇长开的车。他专会狐假虎威的吓唬老百姓。当他看见苟二手里拿了一块砖头过来,就吆喝道:“小子,拿着砖头,想给镇长砸车么?你胆子不小哇,敢砸政府的汽车,我看你是成心和政府作对是不是?派出所听谁的?听镇长的呀,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你小子抓起来,这汽车可贵,一个小零件,就值好几万!你有几个脑袋,你家里能有几个钱,陪的起政府的汽车吗?象这么一头牛,连个汽车座子也陪不起。更别说汽车的外皮了!喷一次漆,就得三几万!”
苟二不会开汽车,对汽车了解不多,被司机这么一吓唬,顿时害了怕。赶快把手里的砖头扔了,不过,他嘴里还是在嘟哝:“你们来吃饭,也不能欺负老百姓啊,我大热的天,割点草容易吗?你们的汽车给我把草轧了,还不让人说话,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司机刚要说苟二是反党分子,此时镇长正好从海鲜楼里出来,还在拿一根竹签子抠牙,顾不上问话,只是习惯性的站在汽车旁边,单等司机给他开了车门,马上钻进车里,司机“啪”一声关好车门,他自己也顾不上再去教训苟二,开着车,拉着镇长,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叫绝尘而去。
苟二只好顶着骄阳,把那些被汽车带出去老远的青草,一点一点的捡回来,重新摆放在海鲜楼门前的水泥地上凉晒。嘴上虽不敢骂镇长,可他在心里还是诅咒那镇长道:“讨厌鬼,讨厌鬼,坐火车,轧断腿。那么多交通事故,咋就叫他俩摊不上呢,今日快轮到他俩了吧?”
不管苟二怎么咒,太阳还是东出西落,海鲜楼的生意还是照样做。看着人来车往的繁荣场面,苟二脸上愁眉不展,天天还是照样去割草放牛,他丈人家不是泥潭村,过去中午吃饭,他都是回家,为了好管理那两头牛,自己也省下跑腿,这几天,他就从家里捎着干粮,到海鲜楼的厨房里头,要点开水喝,简单的填补一下肚子。随后,他就把牛儿栓在海鲜楼前头他的地盘上,让牛儿反刍,他自己就靠在海鲜楼的墙角上,闭着眼打盹。有时困急了,就躺在海鲜楼不远处的树荫下睡一觉。等日头偏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