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和小红好像有了真爱情,那我就说一件和爱情有关的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大约在三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我在黄河北岸的不远处,给一家沙场开铲车。场子的南面跟北面都是杨树林,杨树上有三个喜鹊窝。这天清晨,刚起床,就看见杨树上有很多喜鹊在鸣叫,大约有三四十只的样子。平常树林里居住的喜鹊不超过十只。它们欢快的鸣叫过后,开始在杨树林上空绕圈飞行,四五个一排,几乎咬着尾巴飞,有点像学生绕着操场跑步。飞了不少时间,大约下午三点多钟时,它们就互相鸣叫着道别,向各个方向飞走了。当时,我特意看了一下日历,那天恰好就是阴历的七月七。
乌鸦反哺,鹿得草而鸣,我没有见过,不敢妄断,但七月七有喜鹊聚会,却是不争的事实。至于鸟儿鸣叫的真实原因,还有绕树林飞行的目的,是不是为了牛朗织女,实在无法考证。但愿喜鹊是为了人类伟大的爱情而奔忙吧。
皮馿他爹李老头,最近很是招人烦。他天天坐在皮馿开的烧鸡店门口,只要有人来买鸡,他就拿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他年龄大,是长辈,人们不由的就张嘴跟他寒暄几句:“老爷子,在晒太阳啊?”
也不管人家说什么,他总是问人家:“你是在叫我爹么?”
就这一句,你说烦人不烦人?跟他较真翻脸?不合适。咽下这口鸟气,心里憋的慌,实在心有不甘。
有的人当着皮馿的面就给老家伙一个顶门栓:“我叫你胡迭迭!”老子来买鸡。是照顾皮家鸡店的生意,不是来吃气的!
李二向皮馿提议道:“驴啊。咱家老爷子,站在门口不是个事啊。你看,眼下生意这么难做,竞争这么激烈,人家来买鸡的。下回还能回来吗?”
五凤说:“摊上了这么个爹,你说怎么办好啊。”
皮馿道:“没办法。实在不行,就关门大吉。反正老爷子留的那个碗,足够我下半辈子享用的了。”
“你儿子孙子可都指望着那个碗哩。”五凤笑着说。
“也不知庞大王八,在外头混的怎么样了?”皮馿岔开话题,把视线转移到庞大和小红的事上。
“是呀,咱这位老同学,跑出去快有仨月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外头混的是好是坏?”李二仰天长叹道:“我在外头混过,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日难哪。好歹他手里有钱,估计在外头受不了罪。”
事情真如李二所说,庞大在外头,确实没受罪。不光没受着罪,反而耀武扬威的耍大牌哩。为什么?因为手里有钱啊。那天夜里,他把家里的存折找出来。全部塞进小红的手里,小红头一回手里有二百多万块钱,兴奋的满脸通红。拿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庞大把饭店里的周转金,也全部翻腾出来,除留下两万块钱,其余的连整带零,也不管多少,一古脑的装进小红的包里。两人趁着夜黑,悄悄的开了海鲜楼后门,溜到街上,碰巧一辆出租车路过,庞大招手,那车停在路边,小红和庞大上车,直奔火车站而来,捡了合适的车次,直奔老爹的老家。
不是说老爹不知道庞大和小红私奔的事吗?不对,老爹是知情者。原来,庞大和小红意欲私奔的当天晚上,庞大问小红:“咱往哪儿跑哇?”
小红说:“往我的老家跑,只要到了我的家,那就是我们的天下。”
庞大不傻,他知道小红的厉害。他也知道。如果真是去了小红的家乡,那就是钻进了牛角尖,飞虫儿进了蜘蛛网,想退,那是不可能的。你想啊,钱全部攥在小红手里,货到地头死。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上,还不得伏首称臣啊,刀把子攒在小红手上,自己的自身条件自己知道。人老年迈,胡子鼻涕一大把,又没有什么抓手,还不是静等着挨踹的货!退一万步讲,就算小红讲良心,不踹自己,拿自己当她的男人看待,天长日久,她从外头偷着找个小白脸,时不时的跟那小白脸偷颜欢笑,非把自己给活活气死不可!基于上述考虑,所以,庞大死活不同意去小红的家乡安家。
“那你说去哪儿呢?要不咱们去原先咱们修高速路的地方?那儿咱们都熟,谁也不吃亏。”小红来个折中的办法。
庞大道:“那儿也不行,李二呀,小桃红呀,特别是刘学银,她知道那地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