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二来找庞大,跟他商量事:“他大舅?????”
庞大摆手道:“李二,能把‘他大舅’这句狗屁去了不?事还没说,叫人心里先不痛快。《+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
刘学银对李二很是客气,又是烟又是茶,伺候的很是周到。
庞大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自从上回你康慨激昂一套狗屁放过之后,你成了咱东拐子的爱情英雄,俺两口子却成了六亲不认的小人!打那天起,这海鲜楼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买卖半阴不阳,半死不活的。开也开不下去,关门也关不了,老子心烦意乱,千万别给庞爷我腚底下插棒槌。惹我急了可咬人。”
李二说:“别生气呀,我是来送钱的呀。”
刘学银原以为李二是说小桃红的事,表面上不说,心里头挺烦。刚才一听李二是来送钱,不是自己想的那事儿,顿时来了兴趣,不再板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问:“李老板,莫非你要请客?” 她把身子紧贴在李二身上,庞大见状,没好气的说:“离这狗屎远点,一看见你俩这一唱一合的态势,我心里就有气,不痛快。”
刘学银气哼哼的昂头朝内室喊:“小红,走,下去陪我买菜,伺候着李老板请客。”
李二说:“是庞大请客,我出钱。”
庞大说:“这还差不多,几桌?”
李二伸出三个手指头。庞大朝楼下喊:“三桌,多买海鲜!”
楼下传来刘学银的声音:“知道了。”
李二刚要说话,庞大抢先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叫我以主人的身份请客,邀请刘家那边过来坐坐,把话说明白。顺便把那错埋的女神给请出去,这事你不说我也得办哪。我妹妹是头婚,弄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埋我妹夫身边,原配变小妾,我能干么?另外,咱村上这些老少爷们,也要表示一下,名义上是祝贺小桃红回来。实际上是请大伙日后多担戴我妹妹,某些不够文明或做了对不起大伙的事。吃了人家的嘴短,这道理我懂。”
李二不无担心的道:“他大舅,西拐子刘家那帮人的头可不好剃!得想个办法才行。”
????????
刘学银买菜回到饭店,庞大问她娘家那边,家族上谁作主?
刘学银思谋一阵子,陪着小心道:“按老百姓通常情况。应该是我三叔作主,不过现在刘姻脂财大气粗,我三叔家两个堂弟,又都在她手下混饭吃,目前刘家说了算的应该是刘姻脂无疑。”
“是她就好办。到时候我叫邢二把她嘱咐几句不就行了?”
庞大说:“等会以我的名义下通知,大伙吃喝完了,李二你结账,不许耍滑头。另外,你在外人面前与我妹妹保持些距离。明面上不可靠的太近,脸面还是要的。”李二点头,把庞大说的这些条件,一一答应下来。
晚上,海鲜楼灯火通明,大厅里满满摆了三大桌,中间位置那桌。是刘老三爷仨还有一些老婆孩子,一大帮,刘姻脂也在其中。庞大家这边亲戚朋友也不少,加上村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凑了两大桌。黄大阔端着架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首席位上装领导,李二坐他下首,喝的满脸通红。皮驴坐在李二身边,不动不静独自喝他的闷酒,最近一段时间。叫那个宝碗闹的他情绪有些低落,另外,他见黄大阔死装大狗也很烦感,有时候偶尔跟李二碰碰杯,对于黄大阔,他跟他合不来。别说碰杯,连腔也不搭一声,他甚致想弄个什么法子打打黄大阔的嚣张气焰,煞煞他的威风。
李二看出皮驴心地不善,推他一下胳膊,让他忍耐忍耐再忍耐。
刘老三借着酒兴,质问庞大:“兄弟,那李二是你请来的,他可是罪魁祸首啊。”
庞大刚要解释,刘姻脂使劲咳嗽一声,庞大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刘姻脂说:“三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李二现在可不比当年,早已是鸟枪换炮,成了咱市里有名的企业家。看那黄大阔没有,仗着有家服装厂,在那儿装大爷,别看李二坐他下首,可他的产业连李氏地产的十分之一也不到!我在外头干工程,有一多半是从李二的儿子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么一点点,不信问你那两个儿子。你久居村里,井底的蛤蟆,看不见外头的天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