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气势汹汹来找老于麻烦。《+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对孙寡妇嫁给洪县长一事,老于对保媒一说,矢口否认。
老李头骂道:“姓于的,少嘴说不值半壶酒钱,满嘴里胡说八道,胡弄老汉,欺我耳聋眼花么?告诉你吧,我耳聪目明的很!想欺负老汉无能,没门!”
老于见他不依不饶纠缠不清,提议道:“响鼓不用重槌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去问问孙寡妇,到底是谁让她改的嫁,两下一对质,真相自然大白。还用的着在这儿大呼小叫么?今日这声嗓这么高,想必是那保健品起作用了罢。”
老李头把脖子一抻,道:“吃的量比先前多了好几倍,还能一点事不管么?我还给了我弟弟一大半呢。他除了自个吃以外,还送给他丈母娘一大些,估记快吃完了吧。”
老于道:“完了,完了呀。这保健品要连续不断的吃才行,这么好的药,不能断了顿。送给你弟弟多可惜呀,告诉你,这药可缺。老年人越来越多,老令化。没听说么,东边有哪个岛子上的鸟国,人口的一半是老人,大街上瘸腿瞎眼的人到处都是,那些人活着,靠的就是吃保健品。他们一天不吃,据说连屎也拉不下来。”
“我的快吃没了,货供不上怎么办呀?这几天我觉着浑身刚有点劲,若断了药,身体垮下来,媳妇也找不成啊。”
老于摇头:“药没了。听庞大说,他干爹天天在药厂门口排队,每天买个三两盒,还不够他自已吃哩。哪有闲货往外卖?”
老李头把那些药好歹解决个差不多,老于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么长时间,他所以这里那里给老李头找娘们,打的是拖延战术。为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老李头手里的药越吃越少,真闹起来,也不怕他退药,吃肚里了退什么?只要没药可退,我怕他怎的!老于想到此处,腰杆立马直了起来。心里那个高兴。心里那个兴奋,上前拉了老李头,要到孙寡妇家去对质媒人的事。两人互相抓着对方,不大功夫来到洪县长门前。老于也不客气,上前一阵踹门。
洪县长听见门响,急忙跑出来开门,见面问道:“二位,这么早登门,有事么?”
老于说:“老李头说孙寡妇是他的媳妇,这事是真的么?我们是来对质的。”
孙寡妇闻听有人敲门,以为是有人上门贺喜,也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是老于和老李头。脸上笑容立刻消失,邹着眉头问:“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呀?”
老于还是那句话:“老李头说你是他的媳妇,还说在你床上?????”
“滚,滚出去!大清早碰这么两个丧门星,我呸。还不快滚!看我一脚踢死你个王八蛋。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拿刀割掉你们的牛舌头!”
洪县长也觉着晦气,一下把大门插上,拉一把孙寡妇,两人进屋去了。剩下老于和老李头楞在洪家大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洪县长是怎么找的孙寡妇?这事还真不是老于保的媒。所谓保媒,一般是指长辈对晚辈的婚姻打包票,一定能成。这回孙寡妇嫁给洪县长,还要从牛二说起。上边书中曾表述,黄大阔办服装厂时,曾有两个洋妞搅在其中。那两个女孩并不是洋人,其中一个是西拐子邢二的男女朋友,另一个是牛二的小情人。自从事业发达以来,牛二经过多次接触,挂上了绿玫瑰,并和她发展成情人关系。黄大阔要追究红绿玫瑰的法律责任,结果邢二亲自出马,给红玫瑰求情,牛二也从关外打来电话,让他岳父洪县长到海鲜楼给黄大阔送酒。牛二当时留下话说,从关外回来时补一场酒席。时不多日,牛二果然践守诺言,抽空在海鲜楼宴清黄大阔,成了宴席上的主人。由于黄大阔放绿玫瑰一马那事儿上不了台面,吃酒的人个个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洪县长是个明白人,更是长辈,他也不去追问牛二请客的真实原因,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叙兄弟爷俩们情谊无限,闭口不谈为什么喝酒。
席间,庞大上来凑热闹,无意间提起老于给老李头提亲的事。洪县长的老伴去世两年有余,大女儿红杏与二女儿绿杏早已嫁为人夫。剩下洪县长孤身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白天去集上卖肉,人多喜喜哈哈,有时女儿外甥围在身边打打闹闹,倒也快乐无比。怎奈晚饭过后,孩子们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