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两口子急急奔进工艺品厂,找吴厂长退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被告知吴厂长于三天前辞职走了。问他家具体地址,谁也说不清楚。他在这儿是搞技术的老南蛮,无家无业,游走全国,厂里也说不准他去了哪里。老板说:此人刚来不到一百天,是来帮厂里销货的,按卖货数量拿提成等等。
庞大慌忙去医院找他那南方老板,结果被告知,那天他前脚刚走,后脚那病人就开溜,剩下一把药费单子,等庞大来结账哩。庞大听着不着调,趁医生不注意,逃出医院。又去工艺品厂退货。老板娘告诉他,发票上是写的一千七一套,顶多按一千一件退给他一万块钱。一百七十万变成一万,庞大当然不干,两家发生激烈争吵,后来厂方报了警,派出所来人调解,最后凭发票原价退货,庞大两口子拿着一万七千块钱,哭着回家。
皮驴在街上站着等车,远见庞大两口子哭的满脸是泪,掩面哭着进家。心下纳闷,以为刘学银她娘过世,也不在意,回店里跟五凤一说这情况,五凤摇头道:“不对吧,她娘过世好几年了,哭的什么丧?我去看看。”
刘学银看见五凤进屋,什么也不说,趴在五凤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爹一声娘一声,哭叫个不停,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庞大也搭拉着脑袋抹眼泪。刘学银哭够一个段落,这才半泣半诉,说了事情经过。
五凤听后,心里“格登”一下。苍蝇不盯无逢的蛋,家里无贼贼不来。庞大两口子若不贪心,能上当受骗么?谁干的?难道是他?若真是他找人干的,这手段也太狡滑,简直是毒辣至极。一百七十万全折进去,那可是刘学银一辈子的心血呀。给她留个十万八万,哪怕保个生活费也行呵,这事办的也太绝,手段阴险狡诈,这一毒招是想置庞大刘学银死地·······这人太可怕了#糊不敢继续往下想,只好苦口婆心,苦劝两人一番。还没脱身,黄大阔来了电话,说爱华娘家有事,晚回来些时候,他呢,在外有应酬回不来,叫五凤去幼儿园门口等候,放学时先把小宝接到她的拐子饭店,等他应酬完客人,再过来接孩子。
晚上,当爱华得知是五凤接孩子时,心中醋意大发,讽刺道:“想儿子想疯了吧?要儿子可以,自己养活呀。叉开腿加把劲,一个男人不行找俩,干吗去接我的儿子?”
黄大阔提醒她:“少放那些少盐无油的狗屁。五凤要有孩子,我还找你呀。天底下三根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根腿的女人遍地都是。别以为就你会生儿子,换个别的女人,照样给我黄大阔生儿育女。”
爱华还在嘴硬:“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偏偏想中了我?现在去相别人也不晚。”
“明天你滚出这个家,三天不到,准有女人来顶你的班。并且肯定比你长的水灵,比你俊。”
爱华“哼”了一声,不敢再逞能。她一怕黄大阔野性大发,用床下那根打驴的三角带打自己。二怕真的被踹。外头那些女孩儿,可都双双贼眼放光,专盯着世上那些中年的成功人士呢。稍有点空,就往男人怀里硬拱,充当第三者。其实爱华不愿五凤接孩子,只是一个托辞,真正让她对黄大阔不满的是经济问题,一句话,她想掌经济大权。可试了几回,没弄到手,黄大阔把家里的经济大权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王有新对他忠心耿耿,无论什么钱收进来,总是一分不少,全打在黄大阔账上。爱华想截留,王有新一分不给。不光不给钱,还把爱华私下要钱的事,如实向黄大阔作了汇报。从那以后,黄大阔对爱华提高了警惕性,凡是生意上的事,坚决不让爱华插手。只限定她吃饭穿衣管孩子,弄些家务。花钱向黄大阔要,多大事花多大钱,有计划有价格摆着,爱华想攒些私房钱的计划基本落空。
爱华是个心思慎密的女人。她在大学时恋爱了一个男同学,长的一表人才,学习成绩也好,只是生不逢时,家在偏远农村,又是平原地区,地下无矿,周围无厂,远离县城。看当前情景,二十年之内,县城扩展不到他的家乡。真所谓人好命不好,摊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爹娘,要钱家里没有,要关糸没那么个好亲戚。粮食倒是不缺,却什么事也顶不了。那孩子才分不是很高,普通人一个,考公务员名落孙山之后,只好去打工养活自己。
爱华喜欢过富裕生活,眼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