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戏立马上演,你等着看吧。”
王二闹傻在当场,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披一个黄大衣的老头,有那么大利害。吹的吧?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看走了眼?一下撞到枪口上?他还有些怀疑,不能啊,凭我王二闹这两只眼,看人错不了哇。此人这水难道真有他吹的那么深?王二闹再察颜观色,见李二坦然自若,丁点做贼心虚的马脚不露,他自己倒沉不住气了。今天他女儿就等在有华木器厂的财务室拿钱,还不是个小数,三百万。他赶紧掏出金壳手机,拨通女儿电话,问她钱拿到手了么?
“我就在财务科等着,科长正在接电话。放下电话就给我拿钱。”女儿非常自信的回答。
王二闹收起电话,微笑着说:“李二,你那套狗屁不灵。吓唬别人行,吓唬我王二闹,你火候还欠点。不瞒你说,我就出身骗门,走的是诈道。小把戏在王二爷面前不灵。”真是吃什么饭拉什么屎,什么苍蝇下什么样的蛆。
“灵不灵,你一会就见分晓。记住两点,材质有问题,木头疤拉子太多。方才你说你女儿在有华木器厂对不对?”
“对呀,不光我女儿在厂里,我女儿那两台车,装满木头还在厂里等着卸货呢。”
李二说:“那更好哇,来个一锅端,叫你知道李二爷的利害。”他立刻打电话给黄大阔,叫他找大铲车,在有华木器厂新建后门外头,挖上一车土,并说那地是他家的,改变主意,不外租了,他回去要挖塘养王八。
李二这边电话刚落。王二闹手机接着响起,是他女儿打来的,说出岔子了,财务科长答应好好的给钱,接完电话就变了卦,脸色阴沉的怕人,不光不给钱,还指示仓库管理员,停止卸车。
王二闹慌了神,急问:“你问问会计,到底为什么呀?”
李二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加上一句,材质问题,木头疤拉太多。果然王二闹的女儿在电话中说:“嫌咱供的货材质不好,疤拉太多。世上哪有不长疤的树呀。”他女儿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直埋怨。
李二还在火上浇油,道:“有华木器厂给我儿子供货,一千万,假一赔十,一千万的家具,让技监局挨个过筛,能保证件件合格么?假一赔十,王有华要赔一个亿呀。他那厂子家当,能值一个亿吗?他赔了钱,赔在你供的木头上,他能饶了你么?你是祸根,罪魁祸首呀。死无葬身之地,我说的不错吧?甭愁,很快你就走上那一步。”
正说着呢,王二闹电话又响起来,这回是他女婿打来的,一张嘴口气就不善:“丈母爷,你在哪儿呀,是不是去搅和庞大那事故去了?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吃饱了撑的是不是?想死还不容易,上吊、跳井、
();卧轨、哪儿死不了?偏偏去管大黑子二黑子那两个尿罐子那些破事。我承认,庞大是个熊种,软面糊捏的,可那同去的李二不是善茬。刚才我问东拐子来堵道的黄大阔黄村长,他露实底了,现今鲁州市的市长是个女的,她是李二的儿女亲家。有这亲家婆撑腰,李二是好惹的主么?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前几年招惹西拐子那个邢二,差点叫他把你弄死,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去,却又闲着没事去找死,招惹你李二爷爷,这下好,车也堵在厂里,木头也卸不了,钱也拿不到,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摊上这么个死熊丈人,去死吧你!”
“啪”一声大响传来,王二闹那暴脾气女婿,连手机也摔了!巨大声音传来,震的王二闹耳朵嗡翁直响,连头上那汗也出来,点点滴滴掉在肩膀上。
李二过去给他把小礼帽摘下来,放在桌上,把呆立的王二闹按着肩膀,让他坐在凳子上,笑嘻嘻说:“好好享受吧。你女婿火发完了,你女儿还有贴心话等着你哩。”
王二闹全身麻木,脑袋变的一片空白,什么事也记不住。方才女婿骂些什么话,早忘的一干二净,只记的摔手机那一声炸响。现在手机又一遍响起,他机械的按一下接听键,右手无力的把手机放在桌上,任凭女儿数落一顿,一言不发,无言以对。他女儿数落够了,一个劲催他赶紧把事摆平。“什么大黑子狗黑子,办咱自家这事要紧,我粗算一下,有华木器厂连押金带货款,欠咱八百多万哪。你掂量掂量,后天买木头那贷款就到期,你想逼死我?亲爹呀,麻利摆平这些麻烦,拿不到钱,我非急疯不可。若这事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