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要好生収拾收拾他们。”
第一次看着邢二目露凶光,七婶心中有些害怕。她婉拒了邢二约她到华侨村休息的好意,时刻守候在牛大床边,困了就趴在床边迷一会儿,她怕牛大一时醒来,看不见自己着急,她也深知牛大这一輩子沒进过医院,更沒见过这么大阵势,怕他因为手中沒钱而急出别的病来,所以七婶的担心也不是多余。『』
等过去一天半宿,牛大真的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七婶,他的老泪顿时淌出来,他使劲抓住七婶的手,哽咽着说:“老天爷还能让我看见你,我得好好谢谢老天爷呀。”
七婶安慰他说:“哭啥呢,净叫外人笑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激动个啥?”她给牛大爹擦干眼泪,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邢二醒过神来了,原来他的家就在这医院后头的富人社区,叫什么华侨村,给你瞧病的医生说,住在里头的都是有钱人,这孩子把家当藏的还真严实。为给你看病,他从家里提了一箱子钱呢。牛大,你虽然吃些苦头,可把邢二这痴呆弄好,也是一件大功劳。他可说了,往后要象对待爹娘一样待咱俩哩。还要我去他家里去歇息,我怕你一睁眼看不见我着急,这才沒去住。”
牛大爹听七婶这么一番讲说,肚中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低声责备七婶:“即然他叫你去歇息,你为啥不去呀。到那富人社区,哪怕住一晚也行啊。这輩子也不枉活几十岁。回庄上也好说话,谁能去华侨村住过?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别看洪县长,还有那孙三,平日里装阔气,恐怕连华侨村的大门口朝哪开,还不知道哩。更甭说进去住过。可惜你错过一个大好机会。”
七婶说:“他还领我去吃那高档自助歺来着。老牛哇,进去一看,我都看花眼了,那些架上、台上全是各色美食。鱼肉虾鸡鸭,还有牛肉、羊排、扇贝、大螃蟹。点心水果多的数不清,五花八门的高级食品,别说见过,听都沒听说过呀。”
牛大爹“吧嗒”几下嘴巴,咽下去几口涶沫,十分向往。七婶一说那高级自助歺,他心里想:这么好的地方,自己要能吃上一顿多好呀。吃不起不要紧,进去饱饱眼福也行呵。
七婶说:“看把你谗的,快些好了,我出面跟邢二说,让他也带你去吃一顿大歺,你救了他一命,这点要求不算高。”
牛大爹听说能吃上那高级自助歺,心满意足,又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那天,朵儿正在办公室记帐,忽听七婶哭喊救命。急跑出来,见七婶披头散发,手脚哆嗦着扶住大门在喊。她急忙过去一问,却原来是她哥跟牛大爹两人昏死在铁路壕里,要去医院急救,沒钱。朵儿来不及多想,把刚收进来的五千块钱货款慌忙拿出来,交到七婶手上,以备
();急用。这事不巧被孙三他娘看见,这缺德娘们,肚里存不住货,当天下午,孙三出外归来,刚进厂门口,她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把这事添油加醋告诉了刚进厂的儿子。
孙三去谈生意不顺,心中蹩气,听说朵儿拿出去五千块钱给邢二牛大爹看病,当即暴跳如雷,把朵儿臭骂一顿,吓的朵儿浑身发抖,头也不敢抬起,任凭孙三骂来骂去好几遍,也不敢吱声半句。
第二天早晨起来,孙三要出去,中午说有应酬,请王有华喝酒。伸手向朵儿要钱,朵儿把那五千块钱给了七婶,怎么给他?拿不出钱来,孙三就有些光火,加上他娘在一旁煽阴风,说朵儿是家贼难防,说邢二是花钱的无底洞。她这一拱火不要紧,孙三在生意场上的种种不如意积攒多时,此刻暴发开来,化作怨气,全撒在朵儿身上。他上前採住朵儿头发,把她摁在地上,乒乒乓乓就是一顿狠打。朵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敢反抗,任凭孙三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断喝,打雷般在孙三身后炸响。
孙三只顾打朵儿,沒听清身后是何人发话,随意的说一句:“你是什么东西?孙爷爷的事你也敢管?”
就在孙三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邢二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冷笑一声,问道:“再说一遍,谁是爷爷?”他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光头小子,闪身过来,左手揪祝猴三脖领子,右手指着孙三鼻子尖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敢对邢老板不敬,纯粹找抽。”说着,右手早已挥起来,照准孙三左右两腮,“啪啪啪”就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