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自从跟着他哥嫂回家,才真正过起了苦行僧生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刚开始几天,他哥嫂还拿他当病人看待,吃穿都格外照顾。时日一长,便侍候的不耐烦。特别是刘翠花,一闲下来便审问邢二,追问他的钱财去向。说也奇怪,打天骂地寻不着,为了找钱,刘翠花不择手段,竞然不给邢二饭吃,逼他交出存折。可任她连打带骂、威逼利用,有时也用那传宗接代手法引诱。邢二还是老一套,笑笑点头。神仙也拿他沒办法。他跟刘翠花生下的大宝,七岁有余。正当顽劣之时,抡园了拳头,一下捣在邢二肚子上,打的邢二直不起腰来,他还不散伙,骑在邢二身上当马,一直骑到十二点才肯睡去,不过,这小王八羔子也有好处,自己吃什么总是先往邢二嘴里填,也算这呆爹沒白养他一场。
牛二在拐子集上碰见邢二,赶紧拿起一块熟肉塞在邢二手上,催他快吃。洪县长感恩当年邢二对他的帮助,总是割一大块肉,白送给邢大,希望他在生活上对邢二照顾的好点。南拐子的马老先生,见义弟落难,心中悲苦,把配好的草药煎好,白送给邢二服用,热切盼望义弟早日康复,其行为令人感动不已。只是老天爷不睁眼,邢二的病情并无大的好转。
刘姻脂也很同情邢二的遭遇,她尽管自己生活也不富裕,可她还是省吃俭用,时常接济邢二。有时有了好吃的,她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东西填到邢二嘴里,亲眼看他吃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苦笑一下离开。她也曾想和邢二领张结婚证,两人过一辈子。可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认为,邢二病好沒个盼头,猴年马月也好不了,女儿嫁给王林已经错过一回,今回若再错上加错,那不真毁了女儿一辈子么?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生孩子。两人年令也都不小了,若真的有了孩子,再是个小痴呆怎么办?一个呆爹,再加一个呆儿,一老一少,两个痴呆凑在一起,一手照顾一个,能顾的过来么?假如那钱能找到还好说,万一找不着,沒钱沒粮咋办?全家不是净等着饿死吗?眼下老两口身体尙健,但人总有老的那一天,老人不能伺候子女一辈子呀。基于上述理由,刘老栓夫妇断然否定女儿的请求,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呵,这一回,又使刘姻脂错失了一次和邢二结合的好机会。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刘翠花对邢二越来越看不惯。当把邢二钱财据为已有的美梦破灭之后,她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折腾邢二。当明目张胆的行为遭到丈夫邢大臭骂后,她就改成阴奉阳违,明面上好好好是是是,而暗地里却加快了迫害刑二的脚步。她趁邢大出工,中午在外吃饭不回家之际,老是中午不给邢二饭吃,等到晚上邢大回来,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邢二由于肚中饥饿,吃起来自然狼吞虎咽,吃相不好。当然吃的也多。正所谓一顿不吃,两顿不省。
刘翠花便借机给邢二说坏话:“大宝他爹,你可是亲眼看见的,这哪儿是人吃饭,简直是那饿死鬼重生。吃的多不说,丁点儿活也不干,横草不拿成竖立,这痴呆还不如一头猪哩。一头猪养一年,年底也能挣个千儿八百块,这呆爹,他一分钱也挣不来呀。”
邢大见兄弟这样,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说:“刘家不是给钱了嘛,凑合着过罢。”
刘翠花不死心,继续在枕边吹阴风:“大宝他爹,累也不能光累咱一家呀。朵儿和孙三过去也是得了老二许多好处,这些年,孙三的工资可是一年十万哪。又是摩托车,又是面包车的开着,吃香喝辣,全是厂里报销,说实话,凭孙三那本事,饿不死就算他娘烧了高香,哪来的风光无限?明摆着是沾了老二的光嘛。还有,我们都叫他给蒙了,老二坐下那辆汽车,买的时候四十多万,开了不到三年,现今开旧车市场去,二十万保准抢破头。再退一步,十五万准是抢手货。”
邢大说:“净弄些马后炮,当时你为啥不说?我也感到奇怪,好好的厂子,一到孙三手里,就突变成欠账大户。这里头肯定有鬼。唉,都怨咱俩,当时若把工厂接过来就好了。世上沒卖后晦药的呀。”
刘翠花长叹一声,以试探的口气问道:“要不咱找个理由,叫老二去他们厂里待几天,过后再接回来也行。”
邢大挠挠后脑勺:“寻个啥理由呢?”
刘翠花见亊情有门,赶紧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