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哥你的福气。反过来它掉了价,我也不退钱给你。”
马先生说:“今日这桩买卖,老夫一手托两家,是我们兄弟之间有情有义的公平交易。四弟这房宁肯少卖二十万块钱,也要成全老夫薄面。哥哥我甚感荣幸。今中午我请客,咱兄弟三人好生欢聚一堂。老夫今日高兴,破例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刘姻脂听说邢二为了兄弟情谊少卖了二十万,当即骂了邢二一顿:“你吃饱了撑糊涂了是不是?一点小钱不要也就算了,可那是二十万呀。纵然你有钱,也不能一下让出去这么多,有钱给我些花呀。”她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使劲扭了一把邢二肩膀。
邢二冲她一个坏笑,指着自己两腿中间,压低声音说:“这不都是给你的么?”
刘姻脂也低声骂起来:“那洋婆子跑了,她使的东西谁稀罕?”说完了她自已也觉着好笑,先自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认认真真的说:“门面房卖了,你打算回到牛场去吗?”
邢二说:“我想回去,可舍不得离开你。咱那边划成开发区民营园。牛场周围盖起了好多厂房车间,道路全部硬化,还安上路灯,每到晚上灯火通明,车辆出出进进。跳舞的、唱戏的、摆烧烤摊卖瓜果桃梨的、散步溜腿的、应有尽有,很是热闹。夜生活不比这差。今晚上我在你这吃过晚饭,顶多住一宿,明天正式回牛场办公。”由于是告别宴会,邢二特意让刘老栓两口子还有王林也一块入座。席间少不了吃吃喝喝,畅叙友情。王林听说邢二明天要走,今晚上打老虎可是最后机会。他假装热情,一个劲的给邢二敬酒。邢二推辞不过,只好往肚子里猛灌。看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林借故上菜,躲了出去。邢二喝酒没了对手,便把矛头指向刘老栓,两人划拳猜令,喝的昏天黑地,谁也不服谁。刘大婶出面阻止,想散席收场,被刘老栓骂个狗头喷血:“滚一边去,仗着你娘家有人是不是?破嘴娘们,当年要不是你嫌贫爱富,这么好的女婿能踹出去么?听了你的话,那就是上当。老子喝点酒你就疼的慌,幸亏今晚不是你请客。”
刘大婶听老伴这么骂自已,心中生气,嘴上沒好气当场顶上一句:“喝吧,喝死你个老不死的也沒人管你!”
邢二拿着酒瓶,给刘老栓满满倒上一茶碗,自己也倒上一茶碗。两人一碰,一干而尽,随后边给刘老栓倒酒,边吟唱道:“相当年牙如铁,生吃牛肉不用切。现如今不行了,只吃豆腐和羊血。来,咱爷俩再干上三茶碗,回去扒墙,两家合一家。”
刘姻脂看这爷俩说话有些不着调,赶紧端上面条,把桌上酒瓶酒杯收起,也不管这爷俩如何反对,强行把面条摆在两人面前,劝道:“吃面条,长长久久,顺顺溜溜。”
();邢二摇着头说:“长长久久?大市场长不?了。老子还要再喝。”
刘姻脂上前,一把揪住邢二耳朵,笑骂道:“好小子,爬的倒挺快,还上辈份了,说!你是谁的老子?”
邢二用手指向刘大婶,想说是她的老子,一想不对,胳膊转向和他对坐的刘老栓,想说是他的老子,仔细一想,更不对,他又把手指头转着指向刘姻脂,刚要说是她的老子,话到嘴边还沒出来,叫刘姻脂一瞪眼加一句“你敢”!给吓了回去。最后他指着自已说:“我是自已的老子还不行吗?光棍不吃眼前亏,邢二我再有能耐,也打不过你们一家三口。当年不是败下阵来,女婿沒当成么。”
刘姻脂长出一口气:“谁也沒长着前后眼,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糠的旧事,你还提它干什么?提起来我会伤心的。是我们全家对不起你,日后我不是用实际行动补偿你了吗?方才你也听见,我爹他也是后晦了呀。今晚算你没喝醉行了吧?你是爷,你是大市场的老子,这总行了吧。快吃面条。”
王林端着一碗小咸莱过来放在桌上,刘大婶催促刘老栓:“她爹,快吃面条,吃饱了咱好坐车回家。明早还得从拐子集上买菜带回来用啊。”
黑夜漫漫,雾气燎绕在大市场的建筑物上端。有些露珠儿挂在树叶上,有些滑落在地,把地皮打的有些湿。夜深人静之时,正是三到五点钟这段时间,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深度睡眠时间。
突然,黑夜中潜出三五个人,个个轻手轻腳,手持木棍,也有拿强光电池灯的,一行人悄悄溜到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