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过不去,他和帮中弟子,见信就到,定把那些不识抬举的家伙收拾掉。『』
王有华在远处招手,黑大汉一口痰吐过去,随口骂道:“滚你妈个蛋,要不是这位邢兄弟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你,就你干的那些鸡呜狗盗之事,不打你个满地找牙算便宜了你,还不快滚!老子一看见你就生气。”
王有华两口子轮流在厂里值斑,这晚是王有华当值,白天找人修理邢二,不料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心中郁闷,晚上喝了两瓶啤酒,半夜尿急,想出来小解,可他胆小,不敢出来上厕所。公共厕所在外头,要去须经过过道才能到达,邢二晚上不收摊子,那些个骨灰盒跟小棺材就乱七八糟胡乱摆在过道口两边,加上路灯较远,照不到这地方,黑乎乎的夜晚,穿行在骨灰盒与小培材之间,实在瘆的慌,可尿蹩的难受,尿不出来它不行呵,情急之下,王有华灵机一动,拿起喝光的空啤酒瓶哗哗尿了进去,一瓶盛不了,两瓶不大满。为防尿臊味冒出来熏人,他赶紧把瓶盖盖上,还使劲摁的挺紧。尿不急了,瞌睡虫却爬了出来,他顺手把瓶放在床腿边上,倒头开始呼呼大睡。天明之后忙前忙后,把这事给忘了。十点来钟,他那情敌不放心江糊人士给邢二砸店的事,想过来询问王有华砸的怎么样。王有华出去买油漆还没回来,办公室锁着门进不去,这家伙便坐在王有华床上等待。他的腳不老实,无意中碰到啤酒瓶上,他穿的是皮鞋,钉有铁偏掌,“叮当”一声清脆响声,低头看,床腿边上有两瓶啤酒,这家伙也不拿自已当外人,弯腰一伸手拿起一瓶,在床沿上一摁,把瓶盖嗑开,举瓶、扬脖、张口,一糸列动作一气呵成,“咕嘟咕嘟”就是一顿猛灌,你想呵,不花钱的酒不喝白不喝,平时缺钱缺酒的他,好不容易逮上这不花钱的酒,恨不能一气把一瓶全倒嘴里才觉着过瘾,哪还顾的上细细品味?不过尿终究不如啤酒味正,他喝着喝着还是停了口,手拿着啤酒瓶在发楞。恰巧王有华一步迈进屋来,他看见那情敌手持酒瓶在发呆,又见瓶中之物仅剩个瓶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亊。他淡淡一笑问道:“味不对是不是?猫臊味特重对不对?”情敌邹着眉毛直点头,他接着就乱诌下去:“这就对了,这是刚出的生扎啤酒,还没兑水,所以味重。是我托人从县啤酒厂新建生产线上灌来的,是领导专供,想送给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前段时间他为我帮忙不少,即然你喝了一瓶,那就今日不送礼了,剩下这个瓶底我中午尝尝鲜。”他把情敌手上的酒瓶拿过来,把那瓶整的递到他手上:“拿回去好生享受一下。回吧,中午我就不留你了,车间里还等着用钉子呢,我得走了。”
软硬兼施均不奏效,活人不能叫尿蹩死呀。王有华就去请来了南拐子德高望重的接骨大夫马老先
();生。他们不都是拜把兄弟么,来说说和也应该。
邢二见马先生一露头,便知他来意,不用说,客气一番之后,在姻脂饭店两人坐下。马先生手拈胡须开了口:“四弟,不管怎样,我进趟城不容易,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把你三哥也请过来,咱仨一块叙叙旧。”
邢二顺从的点头应允,他摆手把刘姻脂叫过来:“去有华木器厂把我三哥叫过来。”
刘姻脂先过来向马先生问好,把茶水端上来放在桌上,随后快步去叫王有华。
王有华扛着一箱瓶装啤酒,他老婆手拿两条好烟,两囗子一前一后来到凉蓬底下,王有华放下啤酒,红着脸坐在邢二身边。他老婆沒敢坐,到屋里去和刘姻脂准备酒菜,今天饭店不太忙,马先生招呼王有华老婆跟刘姻脂一块坐下,五个人边吃边谈,说些农村新变化,只字不提两家有矛盾的事。饭后,马先生去参观邢二的铺面,在屋里转了一圈,连个桌椅都没有,坐在棺材上谈话实在不雅,气氛更不对,几个人随即到王有华的办公室喝茶聊天。说起当年牛场那些艰苦的岁月,想起当年所遭受的苦难,老先生热泪直流,极力感谢邢二的救助之恩,正因为遇上邢二这个好人,自已才躲过一劫。
王有华想起当年,也是感慨万千,由于财迷心窍,才做出对不起邢二的事。他当场表示,愿意把车间送给邢二。
马先生拍着他的肩膀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兄弟。”
邢二也说自己这木匠手艺,乃是王有华所教,前段时间自己做的也有些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