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就差点死在你手里今天我若把货赊给你,肯定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送你去派出所,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骗人。”
王二闹膝行几步,上前抱住邢二两腿,哭着搧自已耳光:“我是该死。往后再也不敢了。您看我六十有三,头发己然全白,本来我打算干完这一票便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做点正经生意,不再骗人害人。不想栽在您手里,坐牢是我罪有应得,可我家中还有八十五岁的瞎娘呵,我一入牢房,可怜我那卧病在床的老娘定会饿死无疑,娘啊,不孝子坑蒙拐骗,对不起你老人家呀。”
听他这一说,邢二心软了,本来紧握的挙头慢慢松开,他使劲踢了王二闹一脚,然后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王二闹坐在地上,用手拍着他的左腿说:“行骗这一行也不好干呀,我这条腿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是在江南行骗,被人抓住打的。”
“活该!怎么才一条腿呀,两条腿都打断才好呢。”
“从今日起,我对天发誓,改邪归正,做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王二闹回到沙发旁,拿起他的皮包,从里头拿出十二万块钱放在邢二办公桌上,央求道:“邢老板,实际上,今回来你们这儿,我也是作好两手准备的。万一碰上您,实在没法,我就还你那钱。另外,这十二万是我拉货的货款。方才我看过你进的那些方木,全是从我家不远的锯木场进的货,经中间人一过手,每方加价二百元。我女婿有两台车,往后由他把木材捎过来,只收点油钱过路费。这样,你每方木头可节约二百块钱。我女婿放下木头再装您的货运回去,我在辽州木器大市场,长期租块地方,专门卖您的产品,平常我就不过来了,业务上的事,由我女儿办理。现金交易,一把一清,你看可行?”
邢二说:“不打不相识,往后希望你说到做到,若再行骗,定斩不饶。”
“那是,那是。”王二闹连忙点头称是。
“业务上的事,还是由王厂长负责。牛场那边货也不少,抽空你去看看,两边做生意更好,省下货不凑手,误了你的买卖。王厂长,待会办完手续,约王老板到姻脂饭店吃个工作歺,记在厂里账上。”
“我请客。邢老板,请您务必参加。也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要不的话,往后这生意做起来我心里没底。您就屈尊就驾,赏个脸给我吧。我求求您了。”王二闹说着说着又要下跪,邢二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姻脂饭店越开越顺,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一张饭桌要轮两遍才行,人手不够,刘姻脂把她的爹娘也叫来帮忙。刘老栓夫妻俩,早年瞧不起邢二,这回来给女儿饭店帮忙,到邢二的大市场转了一圈,回来坐在凉蓬底下,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有些看花了眼,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么大一个买卖,竞是在他们眼前小时流着两道鼻涕的邢二所开,这小王八羔子,哪来的这么大出息?他家祖坟上没看见冒啥青烟哪。说实话,邢二对刘老栓当年晦婚也是一肚子的不满意,搁在心里老是个事,下不去。
这天下午,刘老栓在凉逢下跟对门看家的老头闲扯,都是老百姓,免不了说些种庄稼还有鸡狗鹅鸭的家务亊。刘老栓说起他家喂的一只芦花大公鸡,洋洋得意赞不绝口:“俺家那只大公鸡,可了不得,全庄上那些鸡根本不敢和它比,长的威猛不说,特别好喂,什么都吃,别说蛴螬蝼蛄,连蚰蜒它都敢吃。一句话,天底下没有它不敢吃的东西!”
对门看家老头只听不搭话,拈着胡须微笑,任凭刘老栓乱吹。坐在另一张桌上喝茶的邢二,越听越刺耳,越听越不象话,刘老栓把话吹大了,他有些不耐烦,歪过头来质问刘老栓:“你说你家喂的鸡什么都吃,那我问你,它吃黄鼬么?”
邢二这一问,刘老栓当时闹个顶门栓,蹩的脸红脖子粗,好久答不上来。邢二见他难看,也不就此罢休,紧跟着继续追问道:“说呀,咋不吹了?吹天拉地也不找个地方,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英雄,你能耐,那你说出来,你家那鸡它到底吃不吃黄鼬?”
“你吃它就吃!”刘老栓急了,脖子上青筋暴跳,跳起身来指着邢二骂道:“好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装大爷。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干的那些丑事么?偷鸡摸狗。泄底就怕老乡亲,我家那棵大水杏,你偷的还少么?别看你现在人模人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