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吃喝交友,出手阔绰大方。有些目空一切的味道。普通老百姓,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县木材公司有一王经理,见邢二常来买东北木头,便和他交往,还带邢二到木材原产地辽州去看木材行情。还到辽州最大的木货销售中心看木产品展销会。在展销会上,结识了展销中心老板王二豹,那王二豹得知邢二有一木器厂。便邀他共进晚歺。席间少不了推杯换盏,喝个酩酊大醉方才罢手。在辽州的三天里,王二豹撇开展销中心工作,专心细致陪邢二四处查看木材与成货行情,还有各种木器的价格、样式,也大体算出利润的多和少。当时邢二刚开发的联邦木制沙发是新品种,在本地一时推不开,这王二豹便极力劝说邢二的产品由他代销。他决定在展销中心,专门划出一块黄金专区,专门经销邢二木器厂的产品。邢二不放心,还专门又到展销中心实际看过,那些展销员一见王二豹,均开囗称他做“王老板”。转过一圈之后,邢二对王二豹身份确认无疑。
王二豹亲自到邢二木器厂看货挑货,两人还签定销售合同,把销售价格利润分配方法详细写到纸上。这次王二豹要求带走六万元联邦木沙发,怕邢二不放心,他还给邢二写下六万元货款的欠条。双方约定:半月后邢二到辽州展销中心去拿货款。若剩余部分沙发卖不出去,货款由王二豹暂时垫付。一切手续办理妥当,装车发货。王二豹王老板也押着货车回了辽州。
邢二这六万元的货,基本是邢二全部家当之外,还包含他向木材公司王老板借的一万元价值的木头。他坐在办公室,天天扳着指头数日子,好不容易熬过十五天,他把木器厂工作安排一下,嘱咐牛大几句,匆匆北上辽州去拿那六万元货款。
他先来到木器展销中心,找不见王二豹人影,四处查看,也不见自己的联邦沙发,心下高兴:卖的还挺快嘛。他询问一个销售员:“同志,看见王老板了么?”人家听他是外地口音,便问他,你找哪个王老板呀。邢二毫不含糊回答:“王二豹王老板。”那销售员指着二楼说:“王老板在经理室。”
邢二上的楼去,探头往经理室探看,只见宽大的老板桌后头,坐着一个老板,正在写什么东西。他见邢二探身进来,便微笑着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邢二随口应答:“我找王二豹王老板。”
那人说:“我就是王二豹。有事坐下说吧。”
邢二仔细打量眼前这人一番,不是前几天和自己做生意的那个王二豹。他有些狐疑,轻声问道:“这儿几个王二豹?”
那人笑开了:“想必你是外地人吧?不了解这儿情况,这展销中心,就我一个老板,也就我一个王二豹,有事慢慢说来听听。”
于是,邢二便把他和另外一个王二豹如何认识、如何做生意等细节一一说给眼前这个王二豹听,末了,还拿出那张六万元的欠条给眼前这位王二豹看。
王二豹听完邢二话语,邹起了眉头,把那六万元欠条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他说:“兄弟,这事我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有人领着外地客户在中心转悠,原来那外地人是你呀,你上当了。拉你货的那人叫王二闹,不叫王二豹,是个李鬼,他是本地一社会闲散人员,早年开过木匠舖子,也在我这展销中心销过货,不过此人有个毛病,酷喜睹博,把家中财产输个净光,连木匠铺子也盘给了别人。老婆孩子看看生活无望,远嫁他乡,不再回来。”
邢二连忙问:“他拉我一车货,没在这儿卖吗?”
王二豹道:“在这销的呀,挺抢手,昨天下午卖个干净,交了租场地的费用,拿钱走人了。”
邢二追问:“他家住哪儿呀?”
“这个不好说,一句实话,他根本没有家。”
邢二不解:“他总得睡觉吧?”
“他呀,是这么个情况:有了钱就住宾绾,钱少了就住澡堂子,身无分文便钻柴禾垛。”
≈ap;;邢二急了:”请问王老板,我上哪个宾馆澡堂柴禾垛才能找到他呀?”
王老板苦笑一声,说道:”兄弟,这个真不好说,辽州的宾馆几百家,歌厅澡堂也多如牛毛,那柴禾垛更是不计其数,想必他知道你来找他,他早有防备,猫在一个小宾馆不出来,你不好找,大海捞针,难哪还有一种可能,他不在辽州,出省到外